竟然装作若无其事,还能一派温和的给自己将府外的趣事,来“哄”自己。
他好可怕。
好可怕。
一幅清风霁月的皮囊下,究竟藏着怎样的心思?
知人知面不知心,大抵讲的就是此人。
“月儿别怕。”萧璃将她发抖的身子环住,粗糙的掌心贴在她后腰,抱她极紧。
“夫君既然来了,就绝不会再叫你在此种人身边。我带你回赤霄,回我家乡。”
滕月眉目染忧,“这个情况,怕是表哥不会善罢甘休。我觉得,他不会叫我离开……”
“他若发现拦不住我,怕是又生坏心思。”
萧璃道:“别担心,我来想办法。你先装作不动声色,不知道此事,像以往一样就好。”
“那你呢,你难道要按照他的路子,离开北辰吗?”
萧璃沉吟片刻,俯身贴在她耳边道:“待明日一早,我……”
他语毕,滕月怔怔的看他,“这样真的可以吗?”
“听夫君的,夫君不会叫此事出岔子。”
——
翌日一早,萧璃早早的出去。
滕月披着披风去了趟滕玉轩帐子。
她照例帮他治疗,和他聊天,走前偷偷在他手里塞了封信。
这是她离开前,给阿轩的最后的药方和复健方案。
好在阿轩年轻,身体也好,恢复的还不错。
不然,她还真不放心离开。
回到公主帐,就是等待……
过了会,帐外丫鬟掀起了帘子,从食盒中拿出一套西域衣衫,递给她。
滕月在屏风后换上,刚想坐会原处,忽的听见帐子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