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没事吧?”雨雾匆匆撩开帷幔,赶来。
“……我没事,去帮我拿一身衣裳。”
雨雾拿了套新新中衣回来,忧心道:“奴婢听说,怀孕的妇人会变的多愁善感,忧心忡忡。本来还不信,如今全信了。”
公主以前大大咧咧的,哪会这样呀,更别做噩梦,简直是从未有过的事。
她叹了声,要是有驸马作陪就好了。可惜……
滕月唇角有些白,冷静下来,梦里的东西不得不防,她思忖道:“滕茵近日如何,确定是真疯了?”
“应是没错的。流放之地的人都说,完全没想到她以前是个公主,还以为哪里来的疯婆子。”
滕月面色凝重:“我始终不相信滕茵会因为失手杀了李纨而吓疯,警惕着点,别全相信。”
雨雾这么一想,确实蹊跷,她点点头。
滕月忽的想起什么,“听说渊王最近派了一批人去西北送军粮,有这事吗?”
“有,林大人传信说,他们前日便出发了。”
“西北……”滕月沉吟道:“派人去探探这些人的动向,防着他们在军中耍计谋。也别叫他们与滕茵见面,暗中搞出事情。”
“是。”
“萧璃今日来信了吗?”滕月问。
“没呢,公主您睡懵了,早晨才给驸马寄出信,估计那边还没收到呢,怎么给您回信?”
“是我记性不好了。”滕月揉揉脑袋,染上失落。
雨雾有些后悔,说的太直白,她安慰道:“公主,您别伤心。您是有孕的缘故导致记性衰退、多愁善感。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希望吧。”滕月看着隆起的小腹,才不到四个月,离生产有些久。
如今萧璃走了,阿轩与云将军也不在京城,七弟忙着怜贵人的事,林子骞和云侍郎又是文官……
若自己除了每三日的上朝,就安稳的窝在长宁府还好。可安和帝头痛忽然发作,自己不得不频繁进宫。
进宫就避免不了遇到太后等人,像上次的事,她躲得了一次,未必次次都能全身而退。
高氏虽死,可太后与渊王还在,他们恨自己入骨,不会轻易放过她。
自己的状态大不如前,这段日子,要怎么保护好孩子们呢?
她攥紧衣袖,眉心微蹙,“雨雾,你差人问问,父皇明日还要我进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