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久未睡,此时终于短暂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在少女身边很快睡了过去。
梦里,他紧紧环着滕月,步步紧逼,渐渐将她挤到了床榻里侧。
滕月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但说不上哪里。她想了半天,头又昏沉沉犯困。
艰难的将被子扯出来,往他身上盖了些,和他相拥而眠。
——
京城中,巡防的频率越来越高。
云岚一行,在南平馆附近以及京中明里暗里抓捕许久,仍未有消息。
不知“鬼手”一行是撤了出去,还是隐匿在哪里。
滕月被萧璃裹得严严实实,从南平馆转到了长宁府。
当时,他将自己放在榻上,急切问自己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冻着时的场景,叫她看的一愣一愣的。
简直怀疑自己命不久矣,随时都要撒手而去。
随后几日,他为自己告了假,每日除了用饭看话本子,就是被萧璃哄着入睡。
几乎没下过床。
每每挣扎着要下床,萧璃就过来亲她。亲着亲着,她就不争气的忘了自己想干什么,而后再醒来就是翌日。
她清醒的时候并不多,却也逐渐感觉到了事情走向不对。
正如彼时,帷幔撤了,萧璃在她不远处的桌案前写字。
他的目光,始终有意无意的瞥来,看她在干什么。那眸光晦暗,深不见底,含了极其复杂的情绪。
联想到上一次被关起来的遭遇,滕月脑袋胀痛。
他这是老毛病犯了?简直比上次还要变本加厉,干脆就不走了,整日守在这卧房盯着她。
“我要出门,我要上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父皇的人在睡梦中看我好几次了,催我进宫!”
萧璃笔一顿,低低道:“再过五日,就五日,好不好?”
“凭什么?我就要出去,总不能一日没抓到刺客,我一日不下床了吧?!”
“你怎么这么固执,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你总叫我呆在卧房里算什么事?”
“我是你的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