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前段时间顾今朝带赫赫战功回京,让皇帝对他赞赏有加,还提拔了他,若是再不打压顾之庭,就凭顾今朝一人,都能稳固顾之庭的地位。”
“到时候,再想打压顾之庭可就晚了。”
顾柳卿是太尉一手教导出来的得力干将,他不怀疑顾柳卿的决定。
“既然事已至此,那计划便提前进行,我会保顾野牧尽快稳定地位,按照他的性子,他不会让顾之庭重新得势的。”
太尉只需要暗中让顾野牧得势,按照顾野牧的性子,他肯定会怕顾之庭重新得势,而开始打压顾之庭。
这样,顾野牧和顾之庭之间的抗衡,就会愈演愈烈。
而他们两人斗得越凶,对太尉的最终目的越有利。
顾柳卿摩挲着茶杯,接着抿茶掩饰情绪。
太尉出手,就代表着顾之庭即将走向死亡的结局。
今日目的达成,顾柳卿起身:“消息已经带给舅舅,那我告退了。”
“你最近显高了。”
刚转身要走的顾柳卿,听到这话身体僵硬,下一秒就听到太尉说:“药浴提前吧,我让人给你准备。”
对方并没有给顾柳卿拒绝的机会,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毕竟他母亲的命,还掌握在太尉手里。弥漫着苦涩味道的浴室,方形池子中灌满漆黑滚烫的药水。
顾柳卿脱掉衣服,面无表情走进池子,头部以下没入药水。
伴随着热度,药效如细密的针,穿透皮肤钻入骨髓。
骨头像是被药水融化重组,遏制着正常生长,将他的躯体禁锢在一个病状的体态。
为了让他这个男人的身体,更加趋近与女子,从五岁开始,他每个月要经历一次淬骨断筋般的折磨。
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可牙关溢出的血告诉他,即便承受的次数再多,那种痛苦也不可能习惯。
不断冲撞的痛,让他觉得骨头在一寸寸断裂。
淹没的痛苦,让他只能不断催眠自己,他会熬出头的,他会将这些痛苦,都一一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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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在吗?”
演戏演到底,戴柯在房间闷了几天,脖子上的痕迹差不多消退了,才决定出来见顾柳卿。
毕竟她还有顾之庭给的任务,作为被逼迫的一方,她必须找顾柳卿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