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内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云霞低垂着头，顾笠也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立刻埋头去抿着酒水缓解尴尬。
林凡怒视着侯礼蟹，侯礼蟹脸色铁青。
短暂的沉默后，侯礼蟹愤怒的指着顾笠叱道：“你放屁，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林凡脸色阴沉道：“就你这张嘴，说出什么来都不奇怪。”
侯礼蟹顿时就尴尬了，仙妖殿别人不了解他，林凡还能不了解他吗？
他立刻解释道：“凡哥这不怪我呀，是白鹫峰的人这么传的。”林凡狠狠的瞪了侯礼蟹一眼，然后对云霞说道：“云霞，别人的嘴我们管不住，那些闲言碎语咱们当耳旁风就好。”
顾笠立刻端起酒杯：“对对对，云霞姑娘，刚才是说不会说话，这碗酒我干了，当给你赔罪！”
侯礼蟹也忙起身，道：“也怪我，听信了那些流言蜚语，云霞姑娘，我给你道歉。”
云霞的神色这才稍稍缓和几分。
尴尬的气氛逐渐散去，这顿饭一直吃到深夜。
顾笠与侯礼蟹都喝了不少酒，于是两人就都在林凡的住处休息。
深夜，林凡睡不着，站在庭院中仰望星空。
繁星点点。
这里的星空和祖地还是有区别的，林凡忽而想到了还在祖地的人。祖地，是否就在深空中某一星辰，他在仰望星空时，祖地的人，是否同样在仰望着这一片星辰？
同一片星空下，此时也有一个人在驻足仰望。
荒凉的大地上，星辉点点，破败的废墟之中，矗立一道孤影。
荒天域，蛮荒。
秦野站在白玉山的废墟之上，也在仰望星空。
“人究竟去哪儿了？”
白玉山附近尽显破败与荒凉，如今的碧水城早已不复往日。
城中依旧萧条。
那些早已逃离碧水城的人都没有再回来，他们都忌惮天下钱庄。秦野回荒天域后，一直待在圣阴城，裴子安为他安排了住处。
他偶尔会去优衣铺转转，但更多的时间，还是在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