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扶清和殷杰二人随后跟上,等到吉时一到,便有人开始贴榜,外圈围得水泄不通,幸好秦行来的早,有上次看榜的经验,这次挤得更加靠前。
此次来平阳府参加院试的共有附近五个县的考生,加起来共有一千五百多人,而榜上的名字,也不过一百二十人左右。
秦扶清榜上有名,而且名列第一。
秦行一眼便看见自家少爷的名字,激动地脸都憋红了,他本想兴奋大叫,又想起少爷提前叮嘱他,在外面不可喧哗吆喝正事,以免引起他人注意。
他硬生生地憋住,开始找殷少爷的名字。
一百二十多人,他瞅的眼睛都疼了,再加上认得字多起来,看到名字里带杰的,都要认真多看几眼是不是殷杰。
这一耽误,殷杰在外面反而急了。
“怎么还没信?要是石明卓在你前头,肯定又要来寻事!”
“他不用担心,”戈玉扬神出鬼没,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神色复杂地看向秦扶清,“扶清,你是今年的院案首,石明卓才第三而已。”
“什么!?”殷杰大喜过望,下一秒就开始找起石明卓来,“他人呢,该不会是没考过灰溜溜地躲起来不敢见人了吧!”
戈玉扬神色更加复杂了,“从贤山寺下来那晚,他把张笃给打伤了,昨天就被石家给接回去,估计有段时间见不到他人。”
张家在安溪县做布匹生意,比石家虽然差点,可两家有生意往来,张笃虽然不学无术,好歹也是张家的心肝。
谁知被石明卓暴起殴打,听说打的都吐血了。
好消息接踵而至,秦扶清都不知该先为哪个高兴了。
他好奇问道:“石明卓怎么又打人了?”
戈玉扬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茶楼,我仔细与你们说道说道。”
见秦行一时半会出不来,秦扶清便请他到附近茶楼包间喝茶。
关上门,戈玉扬这才说起当晚发生的事。
那天被秦扶清一顿说教,石明卓就一直不开心,张笃见他不开心,便想带他寻欢作乐。
然后就把石明卓给带去找小倌了。
“小倌是什么?”殷杰天真地问道。
秦扶清轻咳一声,他到底多了一辈子的智慧,听懂这些压根没障碍。
戈玉扬看了看秦扶清,这才对殷杰解释道:“就是南风馆,只不过里面卖身的多是男子。”
“啊……”殷杰小小地被震撼到,他只听过青楼,还不知有这种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