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一笑道。
“确实,但他被流放到房陵都能杀回京都,拉下马的难度是最大的。”
福大冷笑道。
“想要谁下台,还不是圣上一句话的事儿,只要他做了违逆圣上的事儿,他就算权势再大,一夕之间就可以将他打入地狱。”
伯渊撇撇嘴。
“你说得倒是轻巧,越是权势高,圣上要动,都要斟酌很久,才能小心翼翼地下手,就像饮鹤楼东家后的主子,听说经常被人追杀,其中还有圣上的手笔。”
陈十一怔愣地看着伯渊。
“你从哪里听得这些?”
伯渊说道。
“进饮鹤楼的人,多少位高权重的,偶尔听得几句。”
“你听的这些,都是够得上杀头的。”
百灵笑道。
“你是不是偷听了才被别人差点打死,然后丢到大街上的?”
伯渊哼了一声。
“才不是。”
众人都笑了开来。
在安州安顿下来后,大家都渐渐忙碌起来。
李芸周是个厉害的,帮她培养了很多帮手。
陈十一与景然分开来,往安州各个县城去大范围地开设茶叶铺子。
天气越来越寒冷,福大日日在身后跟着她,路好的地方马车前行,不好走的地方只能骑马。
不管是天寒地冻,刮风下雨,陈十一每天都不间断地往外跑,有时候让福大这个自认为能吃苦扛罪的男人都不由得佩服。
他本想着,在燕州,一个姑娘家,能干到那么大产业,都足够自己吃喝几辈子了。
谁能想到,她为了一个男人,把所有的产业都变卖,然后到处找挣大钱的法子,只为挣到足够的钱,换取一个微乎其微的什么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