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珞疏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陈十一。

    她说笑,但他当真了。

    房陵县城的悦来酒楼,二层的厢房内,五人正在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从京城来的钦差大人王显宗,眉毛间的痣微动,眸光往一旁正襟危坐的温之衡瞥去,舌尖抵着脸颊,眸色幽深,带着一丝不明所以的情绪。

    “之衡今日兴致不高啊。”

    温之衡忙回道。

    “昨日有些贪凉,染了风寒,有点精神不济。”

    王显宗随即关心道。

    “那饮了这杯酒,早些回去歇着吧。”

    温之衡双手抱拳道。

    “多谢大人体恤,罪民感激不尽。”

    说完,饮了桌前的酒,就起身告辞了。

    下了酒楼,温之衡看了一眼被倒了点酒的袖口,还有一点被他喝进肚中。

    翻身上马,趁着清醒赶紧往风鸣矿洞的家赶去,他们的人肯定在路上堵截。

    那酒,被下了药。

    但又不能不喝。

    他最近如履薄冰,只望计划尽快完成,否则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回到风鸣矿洞把马给还了,他咬着嘴角,用着最后一丝清醒,迷蒙地回到家中。

    温母见温之衡这个模样甚是害怕,双眼猩红,整个人神志不清。

    她作为京城侯府的主母,太知道这种药了。

    真是该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地儿还有人下这种药。

    温之衡摸索着从厨房取了刀,往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刀,血汩汩往外流。

    温母甚是心疼。

    “你何必这样伤你自己,实在不行,十一也在,她是你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