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流氓,你看够了没?别弄脏我的画了。”

    何沫见李景一直盯着自己画的人体艺术作品,莫名有种被对方看光的不适感,尤其是对方一看就是好几分钟不动弹,让她更加觉得不自在。

    “没想到你还会画这些。”

    闻言,李景收回目光看向木椅上的何沫,他发现对方的艺术素养和专业水平比他之前预料的还要高得多。

    不过想想也是,在外面给人画速写人像赚钱,也确实体现不出何沫的全部实力来。

    “怎么,说得好像你还懂这些似的。”

    何沫瞥了眼对方,轻哼道:“你在那些画里除了看到屁股和胸脯外,还看出什么了吗?”

    “我就说你对我有偏见,我是有钱,但也不能认为我光有钱,其他什么都不懂吧。”

    又找了一圈,李景实在没找到可以入座的地方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说出自己的看法:“从你画的模特形态、线条和色彩来看,我感觉到了这画里的孤独和挣扎。”

    虽然李景不是美术专业,但毕竟也是名校高材生,综合素质和文艺素养不算差。或许专业水平不行,但眼光和见识比普通人要高不少。

    尤其是李景本身便有绘画天赋,大学期间还真去看过不少画展,对于人体艺术作品也略有了解。

    听到对方真说出了自己画中表达的情绪,本满脸嫌弃的何沫忍不住内心一惊,但脸色没有表现太多变化,只是语气缓和了几分,不由嘴硬继续问道:“还有呢?”

    “还有……”

    李景的目光重新落向那几幅画,略作思索:“其实这些画里都表现出了你同一个想法。”

    听到这,何沫终于再次露出轻笑:“那不好意思,我这几幅画表达的情感都不同,我还以为你真懂呢,不得不说,你忽悠人的本事还真厉害……”

    “是吗?”

    李景没受对方言语影响,继续表达自己的看法:“我从你这些画中能够有一个很明显的统一感受。

    那就是你不管画的哪一幅画,都透露着对这个世界,或者对人生的悲观。

    换句话说,你其实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本来不打算搭理李景,准备继续制作手工艺品的何沫闻言,动作微微一顿,过了好几秒后才转头重新看向李景,眼神惊疑,语气有些不可思议道:“你……真从我的画里看出来我的悲观了?”

    “当然。”

    其实李景也只是猜测,但看对方反应后便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毕竟现在真正爱搞文艺的,大多都是悲观主义者。

    这个悲观主义不是说他们平时表现悲观或者抑郁,而是他们对世界的发展和人生的意义都抱着一种隐约的悲观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