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虽然曾经双手沾满鲜血，但早已回头是岸，决定皈依我佛，你这个逆徒，为什么要杀他？”
又足足过了十几秒，江辰分身这才逐渐从剧痛中清醒过来，不过声音却仍旧有些发抖。
“师傅可知，我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我佛对我的偈示。”
“你放……胡说八道！”龙女怒到极致，差点犯了嗔戒。
“我的法号悟释乃我佛亲赐，这没错吧？”
“是又如何？”
“那师傅可知我佛赐我这个法号的用意？”
“释即是佛，自然是为了让你领悟佛法真谛，踏入正途！”
“这是其一！”江辰正色道，“可师傅你若是这么理解，那便有些肤浅了。”
“哦？”龙女成功被江辰带偏，皱眉道，“你是说这个法号还有更深层的意思？”
“当然！”
江辰不在卖关子，语出惊人道：
“悟释者，务实也！我佛赐我这个法号的目的，便是想让我做一个务实的人。你我西天取经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那3000万功德，杀了一个二师弟，将来便少了一个人分功德。这才是不为虚名所累，这才是务实，也就是悟释的深层含义。”
说到这，江辰看向西方，目光中充满仰慕：
“我也是苦思冥想许久后，这才一朝顿悟，领悟了我佛的良苦用心，果然佛法无边，深奥无比！”
龙女嘴巴越长越大：“你……你……”
佛的偈示，本来就扑朔迷离。
同样一个偈示，你领悟什么便是什么，只要能说出道理来就可以。
反正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佛亲自下场解释的，最多几个眼神，几个手势，几个迷之微笑，然后你自己悟去吧。
简单一些的佛法，比如当年高僧神秀曾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而六祖慧能立刻反驳“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在门外汉看来就是两个杠精的文字游戏，只有佛法入门者才能理解其中道理。
而最高深的佛法，莫过于释迦如来经常挂在嘴边的“建立端到端链接，打造稳定的佛域中台”，可谓包罗万象，蕴含佛家至理，别说佛法入门者，普通罗汉听了都一脸懵逼，只有观音那种顶尖菩萨才能领悟一二。如果能领悟这两句话的皮毛，那么天下之大，皆可去得。
所以对于江辰的解释，龙女你了半天，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似乎……也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