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当着薄宴沉的面是没法跟唐暖宁细聊了,他就把唐暖宁带到走廊里说,
“事情是这样的,深宝的母亲生完他以后就失踪了,这些年他们爷俩都在找她,都挺想她的,你应该能看出来,不光小的,就连大的也很思念那个女人,都有执念。”
唐暖宁:“……”
她忍不住往病房里看了一眼,薄宴沉坐在病床前,正紧紧握住深宝的小手,满眼心疼。
她倒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还会是个好老公好爸爸。
唐暖宁收回视线,问陆北,
“所以深宝的病,就是因为太思念自己母亲了?”
“嗯,病根就在这里。”
“如果是这样,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母亲找回来。”
“唉……要是能找回来,孩子还能变成这样?找很多年了,一直找不到人。”
唐暖宁又往病房里看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床上那抹小小的身影,她就难过,心疼。
缓了缓,唐暖宁对陆北说,
“如果真找不到他的生母,那就要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找一个替代品,人或者事,都可以。”
陆北又叹了口气,
“我们曾经也给他找过一个假母亲,结果没多久就被识破了,然后他大闹了一场。
也就是从那次起,他的病情才加重的,后来我们就再也不敢轻易尝试了。
从‘人’这方面入手不行,‘事’上更不行了,除了找他母亲这件事,他对其他事都不上心,没有任何兴趣……他的时间都用在睡觉和想他母亲上了。”
唐暖宁心疼,“他没去上学吗?”
“没有,他这个情况没办法正常入学。”
“……那你们走进过他的精神世界吗?”
陆北摇摇头,“没机会。”
“催眠呢?”
“尝试过,没成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