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岫不是傻的,当即听出了她话里有话,语气里还透着阴阳怪气。
我哪里说错了?
她想不明白。
国公夫人去世多年,你身为二房,还生了个儿子,理应把你扶上位的,亦如我娘那般,只需花些功夫与手段,还能当不了这正房夫人?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正室之位一直空置,难道不是因为你欠缺些正室该有的才情与见识?
“婆母,我是真心为你考虑。”毕竟咱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腹诽完毕,江玉岫非常真诚地表态,并将许如仙挽得更紧了,“公公一直不续弦,想必是在等待时机,将婆母你扶上位。”
“而这个时机,不能单单指望他等来,你自己也需要把握住。”
“时机?”
许如仙听笑了,“儿媳你的意思是,待我琴棋书画皆精通时,便是国公扶我上位的时机?”
“不然为何让正室之位空在那里?公公不外娶,也不见扶持其他几房,除了在等婆母你有朝一日能主持中馈,儿媳实在想不通,还会有其他什么缘由。”江玉岫直言道。
“哈!”
许如仙觉得太好笑了。
这个好大儿媳简直天真!
“儿媳呀,我们国公府不像你们侯府,妾室会些勾栏院的手段便能爬上正室之位。”
“国公也不是侯爷那样的人,他的心思在社稷、在朝堂、在百姓,而非在后院。”
“你既已嫁入国公府,就忘掉侯府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安心在国公府为妇。”
说罢,许如仙轻轻拂开了江玉岫缠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径直离去。
江玉岫气得咬紧了后槽牙,待她彻底消失在院子,这才擦了擦挽过她的那只手,嗤之以鼻地说:“难怪扶不了正!”
“原来是坨烂泥!”
躲在暗处的魏朗月一怔,捏紧了双拳。
她怎可…如此羞辱我娘!
我娘在这座华丽的囚笼里本就步履维艰,夹缝求生,唯有“星月阁”能让她稍稍安生,可现下…竟被儿媳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