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爹,您不是说,只要孟郎今天拿回五十两银子,那么……。”
一提起孟郎这两个字,薛白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道:“孟郎孟郎,你就记住个孟郎,那个家伙有什么好?二十几岁了,还是一无所有,除了有个应名的官职外,哪里比得上杨员外家的少爷?”
薛晚儿听了,低头不语。
薛白见状,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下来了,“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是过日子不是喜欢就能解决的,他父母双亡,你又没有母亲,到时候如何支应的开家中这么多事?”
说起这个,薛白的眼眶也微红,“你母亲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曾经嘱托我,让我给你找个好人家,不要再像她一样,一辈子省吃俭用,最后一捧黄土埋了了事。”
提起母亲,薛晚儿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的掉落下来。
薛白又说道:“你现在理解不了,等你以后嫁过去了,做了少奶奶,吃香的喝辣的,你就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了!”
“快收拾吧,一会周婆娘就来了!”
说完,薛白走了。
等他走后,孟三从床下爬出来。
“晚儿,你父亲说的对,你还是留下吧,我这辈子,能有你喜欢过我,就足够了!”孟三哽咽着说道。
薛晚儿抬起头来,看着他,一个字也不说。
这种目光,是孟三最害怕的。她就不说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你。
却比千言万语都让孟三心慌。
“什么叫幸福?我不理解,但我只明白一个道理,如果没有你,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说着,薛晚儿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拔出刀后,锋芒利刃。
“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今天你没来,那我就自刎而死。”
“晚儿……。”孟三哽咽难言,然后举手发誓道:“这辈子,我若是有对不起晚儿的地方,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不要说了!孟郎,我知道你的心思!咱们现在就走!”
薛晚儿平时是个很柔弱的女子,但此刻却行动力惊人。
孟三也不再磨叽,帮着收拾好东西后,两人来到后院,这时候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孟三心中焦急。
若是天亮了,就走不了了。
翻墙头对孟三来说很简单,可是对薛晚儿却难如登天。
毕竟一个闺阁女子,哪里能上得了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