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当有人夸萌萌乖巧懂事漂亮时，张剑则是说上一些萌萌淘气，调皮，不听话之类的缺点，以表谦虚。
不过张剑没有注意到的是。
每每他说完一句萌萌的‘缺点’后，萌萌眼底的失望和伤心就浓重一分。
她忽然好讨厌这个人人都是笑吟吟模样的地方。
她想回家。
她想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躲在被子里。
“萌萌？想什么呢？你在这里练字帖，陪爸爸一起工作好不好？”
脑子有些溜号的萌萌被张剑的声音叫醒，之后一本字帖就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
然后，一支笔就塞进了她的手里。
练字好，总比被带着去跟那些陌生人说话强多了。
萌萌倒是练的专心，小手握着笔不断的写写画画。
只是。
她才写了没几张，坐在她旁边的张剑就站了起来。
拿着一个空水杯，走向了办公室角落里的饮水机。
萌萌就那么看着张剑，眼看着张剑打水回来的时候挨个问别人需不需要打水。
有需要的，张剑就会拿着对方的杯子，给对方打了水送再送回去。
如此往复，张剑打个水，足足在办公室里跑了好几圈。
萌萌就那么看着，一个大大的疑惑在心头升腾起来。
等张剑回来，萌萌看着张剑轻轻的开口说道。
“爸爸，你不累吗？为什么你总要做那些不该你去做的事情？”
萌萌的声音很小，却是让张剑直接愣在了原地。
片刻，张剑重重叹息一声，轻轻拍拍萌萌的肩膀。
“爸爸当然累了，但是那些事情爸爸不得不做。”
“因为爸爸小时候没有人教，没有人管，爸爸的人生道路只能自己来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