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的病是白血病的一种。”

    “从发现到现在不过半年时间,医院跑了不知道多少家,钱也不知道花了多少。”

    “家里的积蓄花干净了,城里的房子也卖了,外债也欠了不少,可他的病却是越来越重了。”

    “没办法,我们只能决定带他回家保守治疗。”

    “可说是保守治疗,其实就是回家等死。”

    “他才八岁,我们.......是真舍不得呀!”

    “我们骗他,只要坚持吃药就能痊愈。”

    “可他却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

    “今天庙会,他哭着闹着非要去出去舞狮,怎么拦都拦不住。”

    “他说,他练了三年舞狮,还没正式表演过呢。”

    “他想听听掌声,他想跟爸爸还有爷爷再疯一把.......”

    说到这里,任康安哽咽的无法继续。

    他的父亲拍拍他的肩膀,拿出一个烟袋锅子抽了起来。

    “我这孙子打小就机灵,那舞狮,一学就会,舞的可好了。”

    “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呐。”

    “有些病,有些意外,它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就往你这个家里最重要的人身上缠那。”

    “钱也花了,治也治了,哭也哭了,只是不能替呀,不然我老头子就是死十次一百次,我也要让我那孙孙活呀。”

    “现如今过一天少一天,我就一个念想。”

    “得让我孙子高兴。”

    “想舞狮,那就舞!我全家陪着舞!”

    ........

    与此同时。

    任家大院西配房。

    任初鑫吃了药,精神状态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