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放不下,也不应该再逼知鸢。”

    贺善信再次叹息,嗓音深沉又悠远,“学会尊重她,才是你走近她的第一步。”

    ……

    贺瑾舟在蒙特勒的医院住了一周。

    在他的情况基本稳定下来后,便打算飞回江洲继续治疗。

    不过,回江洲前,贺瑾舟想见一见梅敬之。

    贺善信舔着老脸给梅敬之打电话。

    梅敬之也就是看在已逝的程老夫人的面子上,答应了见他们父子俩一面。

    贺瑾舟断了两根肋骨,恢复之前不适合活动,不过,他却坚持不肯坐轮椅。

    车子开到梅家别墅前,他也不让人搀扶,自己咬着牙下车往别墅里走。

    在往别墅里走的时候,他的视线就忍不住一直往梅家别墅侧后方的另外一栋别墅看。

    因为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踢到台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好在田力及时扶住了他。

    贺瑾舟一声没吭,却疼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脸色也白的吓人。

    “怎么样?”贺善信也去扶着他,忍不住心疼问。

    贺瑾舟咬着牙,摇摇头,虚弱的吐出两个字,“……没事。”

    然后又抬腿倔强的往前走。

    贺善信只好跟上。

    梅敬之得知他们父子二人到了,从楼上书房下来,看到贺瑾舟那煞白的脸色和被冷汗打湿,粘在额角的发丝,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异色。

    对贺家父子,他并没有多少的好脸色,言简意赅道,“二位如果是想了解鸢鸢的情况,我可以说的只有三个字——她很好,其它则一律无可奉告。”

    “当然,二位如果想聊的是其它方面,我倒是可以坐下来跟着好好聊一聊。”

    作为投资界的巨佬,他的话,已经够给贺家父子两个面子了。

    贺善信和贺瑾舟自然清楚。

    “梅兄,再次叨扰,确实是我们不对。”贺善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