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而拿出手机来,给唐婉宁打电话。

    唐婉宁很快就接了。

    宋以檀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着手机委屈的喊一声,“伯母。”

    声音带着轻颤,又极致隐忍,一听就让人觉得,她好像受了天大的屈辱似的。

    “以檀,这是怎么啦?”

    宋以檀就着司机拉开的车门,重新坐回车里,委屈的泪水一瞬就落下来,“伯母,我来公司找瑾舟,可保安拦着我,不让我上去……”

    哪怕演戏,她也要把戏做足。

    更何况,她这会儿是真的挺委屈,又愤恨。

    唐婉宁又不傻,只是做人太精明太爱算计。

    当即,她就明白了,保安敢拦着不让宋以檀上去找贺瑾舟,肯定是贺瑾舟的命令。

    贺瑾舟现在对她这个母亲,已经十分的抗拒。

    如果她再帮着宋以檀,只怕她和贺瑾舟的母亲情份,也真的就要尽了。

    “以檀啊,瑾舟这两天心情不好,你别去烦他了,等过段时间他消气了你再去找他。”唐婉宁好声好气道。

    宋以檀听着,顿时火气更盛。

    她找唐婉宁求助,她却让她不要去烦贺瑾舟?

    昨天订婚宴那么重要的场合,贺瑾舟这个准新郎不曾出现过,订婚宴结束后到现在,他也一直没跟他们宋家任何人联系,更没有露过脸,对昨天的事情,一句交待都没有。

    他丝毫都没有把他们宋家和她看在眼里。

    现在,她就想来找贺瑾舟问一句,为什么昨天订婚他不出现。

    唐婉宁居然说,让她不要来烦他?

    宋以檀越想越气,几乎要吐血,不过,再气,她的戏也要继续演下去。

    咬碎满嘴的牙齿咽进肚子里,她努力保持着平和的语气道,“伯母,我可什么都是听您的安排,现在,我成了大家的笑柄,想见见瑾舟要他一句解释,难道我错了吗?”

    唐婉宁感觉无比心累,头痛的很,语气也变得不怎么好,“以檀,不管你有错没错,既然现在瑾舟不想见你,你就躲远点别烦他,说不定等他想通了,一切就好了。”

    “他想通?!”

    宋以檀再也控制不住,努力压制的怒意像火山一样,猛的一下爆发,倏地冷了语气问,“伯母,那你告诉我,瑾舟他什么时候能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