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第一想到的就是宋云山。

    难不成他要回来住了?

    应该不会,怕是又有什么事交代吧。

    周氏没再多想,提着衣裙踏上台阶出门了。

    书房里,宋晋卓捏着信对宋时鹤道,“识悟逃了。”

    宋时鹤:“怎么逃的?”

    宋晋卓:“这孩子倒是学会隐忍谋划了,假装听话,去山里采了君子给守卫吃。但你祖父并未将他捉回去,想让他在外练练。”

    宋时鹤道:“要不让母亲去接他回来吧?”

    宋晋卓盯了一眼坐姿规矩的宋时鹤。

    宋时鹤解释道:“哥哥作出此举,无非是想念母亲了,让他们母子早日团聚,亦是应该的。”

    然后继续沉沦在母亲的保护下。

    宋晋卓眼里透着精光,淡笑了下,“你呀……最近和叶家姑娘如何?”

    话题转得快,宋时鹤已习惯。

    “儿子与叶姑娘各有各的忙,各不相干。”

    一句话,言明了自己不会娶叶洛儿。

    可宋晋卓又岂是那般好说话的,他点了点桌上写了一半的信,缓缓说道:“宋时恒腿伤后,亲事也被退了,县主最近正在为此事焦虑。既你不肯,我那便同县主说,以她的身份去向叶家提亲……”

    “父亲!”

    看着宋时鹤目中透露的怒意,宋晋卓不在意地笑了笑,“怎么?你没要固春做通房,为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你不愿娶叶洛儿,为父也不逼你,你做什么给我脸色看?”

    他这哪里不是逼!

    固春是宋晋卓用来试探他心底有没有人,且对那人在乎的程度。

    如今再提叶洛儿,自己又显怒意,还是着了宋晋卓的道。

    宋时鹤咬了下唇,说道:“如今,咱们宋家都要自身难保了,父亲又何苦再拉无辜之人入这火坑。”

    宋晋卓却一点儿都不觉着此次宋家会被遭遇到什么。

    “时鹤,想必你该明白,越少知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他还是在意你阿姐的,倘若你阿姐活了下来,宋家就不会有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