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祝福仪式完毕,他几乎是以一种落荒而逃的姿态离开。
曲霁月心中噗呲一笑,有那么怕她吗?
她跟了上去,她走在后方看着他在白玉石的廊道上挺直腰杆行走。
可她硬是从那双翩翩起舞的蝴蝶骨上看出他的局促,她玩味:“牧师~”
她娇艳的红唇轻念出两个字,这两个字仿佛被她裹上了甜蜜粘人的毒糖浆,极甜又毒。
“我亲爱的牧师呀,走慢点嘛,我小腿疼的厉害呀。”她柔软的弯腰,指尖触碰在的小腿肚上,她语气似笃定他会为她停下。年轻的牧师为她停下步伐,他手拿古籍,隔着一段距离遥遥与她对视。
他看见女人清冷勾人的脸,以及她弯腰时,衣服下垂脖颈下露出的一小片肌肤,精致诱人的锁骨清晰可见。
她漆黑清亮的瞳仁楚楚可怜的看着他,菲茨杰拉德从中读出了意思,她在祈求他的帮助。
牧师微微叹息,他走上前,隔着衣服扶住她的手臂,握上去的第一秒,他只觉得细,只要他轻轻一捏,就可以掰断。
“罗斯柴尔德女士,怎么了吗?”他念着她在欧洲的姓。
曲霁月眨巴眼睛,捏着他纯白的衣服,“小腿疼。”
菲茨杰拉德把她带去教堂的客房,路上不经意询问:“怎么弄得?”
“啊?”曲霁月撒谎一点也不走心,“可能走的急吧。”
菲茨杰拉德:“……”
他扶着额头,无奈:“我说女士,你至少也撒一个不容易戳破的谎言啊。”
被带到客房中,曲霁月也不客气,坐在床铺上,她双手撑开,仰头直勾勾的瞧着他。
“牧师~你知道的假的,怎么还带我来这里呀。”
菲茨杰拉德不置可否:“还需要给你拿药油吗?”
女人亮着黑眸,她微微翘着长腿,蹭了一小他的腿根,“你给我揉腿嘛~”
男人手指微凝,他微凉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避开她的腿,移步走向另一边。
“不行。”他温和着脸,一口道。
曲霁月垂丧着脸,失望:“唉,那你替给我拿来吧,我揉就行了。”
菲茨杰拉德脑子有些懵,他给她拿药油回来,都没想明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