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山看着自己弟弟板起的脸,心里却不觉得难受,甚至还有一丝满足。
相对比起刚刚在外头演戏后变脸的前妻,他真的觉得自家这弟弟和侄子侄女们好,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亲娘都能这样对女儿,这叔叔和堂弟堂妹做到这样可以了。
江临川大概也明白过来江临山的意思,当下伸出手拍了拍江临山的肩膀。
“大哥,孩子们都长大了,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江临山:“是,现在的日子就已经不差了,我知足了。”
江家大房这边两兄弟带着孩子们其乐融融地享用晚饭的时候,红旗大队的广场上,电影突然被中断,广场上的大灯亮了起来。
在众人不知所措的同时,江建华这个大队书记让本大队的人围住了广场边缘,让顺子栓子几个进去指认今天打他们的人。
那人也是够大胆的,打了顺子栓子几个居然没走,估摸着是料想着他们不敢告诉家里人,到现在还在红旗大队大摇大摆地嗑瓜子看电影。
这一下算是抓到了真凶,那人是先锋大队的一个老鳏夫,名叫杨景天,今年都快50了,在先锋大队算是出了名的懒汉。
杨景天长得一脸凶相,见到顺子几个指认也不心虚,站起来指着几个孩子怒骂了起来。
“都别说我打他们,我为啥打他们?这几个混小子去我家偷鸡,我家养的三只鸡,都被这几个混小子偷了,不打他们打谁?”
他说话间酒气四溅,一看就喝了不少,听得边上的人直皱眉。
顺子几个的脸别的一阵红一阵白:“你胡说,我们没有。”
“哼!没有?没有你们能天天窑鸡吃?现在还好意思告家长了,刚好,你们的家长是哪个?给我指出来,把我家几只鸡赔给我。”
二蛋怒道:“你都已经抢走了我们两块钱了!”
“两块钱够干什么?你们偷了我家三只鸡,你家三只鸡能用两块钱卖掉?”
边上的顺子娘等十来个家长看得都愣了,这是咋回事,不是人打的自家儿子吗?怎么反倒是他们家儿子偷人家东西要赔钱了?
二蛋奶奶一听这话“嗷呜”一声就扑了上来。
“叫你胡说八道,叫你胡说八道,我打死你个老鳏夫!”
“红旗大队没天理啊!红旗大队没天理了,自己都这么富了还让大队的几个毛孩子出来偷鸡,这两个月哪个大队没被丢过鸡?我跟你们说,这可都是眼前这几个小子偷的。”
这话可算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这几个月周围的几个大队还真是都有陆续丢了鸡的情况,就连本大队的人家也有丢了鸡的。
当下,人群就议论纷纷起来。
“这咋回事?真是顺子他们几个偷的?”
“不知道啊!要这么说,腊月二十四那天我家也丢了一只鸡,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个混小子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