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裴雪觉得身上有些热这才推开了江临川。

    “你眼睛刚好呢,别在这烈日下站那么久,去阴凉处。她一个眼睛正常的人在烈日下站久了看别的地方都一片五颜六色的,只怕对于江临川来说更是了。

    见她终于不哭了,江临川温柔地用手擦拭掉她脸颊上的泪,“好。”

    缓过劲来,裴雪才问:“今天针灸过后就好了?现在能看得怎么样?全都清楚吗?何大夫怎么说的”

    听她一连串的发问,江临川忍不住低笑出声,裴雪伸手掐了掐男人腰间的软肉,见他痛呼出声这才松手。

    “还笑,还不快说。”

    看着她如此活泼如此真实的模样,江临川只觉得心口满满的,天知道,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心底里的爱意都要把他淹没了。

    “还是有点不清楚,何大夫说,会越来越好的,现在已经比前段时间好多了,我能看见你身上穿的什么衣服,能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表情。”

    裴雪心里一松,随后拉着他的手笑道:“太好了,不管怎么样,这总归是一件好事情。”

    前些时候,江临川只是看见一点儿光她都欣喜的不行,现在哪怕江临川还没有跟正常人一样看所有东西都清清楚楚,但裴雪已经很满足了。

    能一点一点的恢复,比之以前那样永远无法见到光明要强太多了。

    江临川也笑:“是啊,总归是一件好事。”

    当发现自己竟然看得见的那一刻,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看看他如今的模样,不过当时她没在。

    所以,在何大夫出来开门的时候他也跟了出来,他看着她穿着土布做的衣服挎着个包走了进来,迎上何大夫是极为温柔的笑意。

    很奇怪,在江临川印象中,那土布穿在别人身上应当是土里土气的,穿在自家媳妇儿身上,他却觉得无比好看。

    她站在那里,哪怕什么都不做,一颦一笑之间就是一幅风景了,他心上的风景。

    边上屋子里,何大夫咳了咳,随后从屋子里走出来,见着二人还拉着手,不禁道:“是嫌这里没有纠察队是吧?”

    一说之下,二人都是红了脸,随后慌忙松开手,裴雪忙道:“我去厨房弄吃的,何大夫您快给他看看,刚刚在烈日下盯了那么久没事儿吧?”

    何大夫冷哼:“又不是泥捏的,哪有这么金贵?”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对着江临川吩咐道:“把你媳妇儿那自行车挪进来关门之后进屋,我再给你敷敷药。”

    爽快地应下之后,夫妻二人各忙各的去了。

    等裴雪和江临川这一趟回去的时候,江临川的眼睛上仍是蒙着布条子,用何大夫的话说就是,见强光太久,先敷敷。

    而且何大夫建议,在恢复期间,白天江临川最好都是戴着布条,晚上的时候再摘下即可,主要还是为了慢慢适应,不可一下子就见强光太多,以免对损伤了眼睛里面。

    不过就这也影响不到裴雪和江临川的心情,二人高高兴兴地往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