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儿应声应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柴房内,烛火摇曳,将云卿鸾冷漠的背影拉得长长的。

    “多谢夫人......赐命......”云莺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了这几个字。

    夜色渐深,柴房内一片死寂,云莺蜷缩在角落,身体因寒冷和伤痛而颤抖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柴房的寂静,紧接着她被人狠狠踢了一脚。

    头顶传来婆子怒不可遏的咆哮:“竟敢在这里偷懒睡觉!赶紧给我起来!”

    云莺被突如其来的重击惊得猛然睁开眼,剧痛从腹部蔓延至全身。

    只见粗使婆子手持长鞭,满脸凶相。

    “夫人晨醒要进宫参加宫宴,起来帮夫人把这衣裳给绣好,天亮之前没绣好有你好受的。”婆子扔下长鞭,转身离去。

    云莺刚受了三十大板,身体已是伤痕累累。

    她只觉一阵眩晕袭来。

    她挣扎着起身,每走一步,伤口疼痛难忍。

    她拿起针线,手指因颤抖而不听使唤,但她还是努力一针一线地绣着繁复的图案。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云莺的双眼布满了血丝。

    她颤抖着站起身,将衣裳小心翼翼地叠好,准备送去给云卿鸾。

    就在这时,柴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云莺抬头,只见云卿鸾缓缓步入柴房。

    “哟,看来那三十大板还是打得轻了,竟然这么快就把衣裳绣好了?”

    “夫人的吩咐奴婢不敢怠慢,衣裳已绣好,请夫人过目。”

    云卿鸾接过衣裳细细打量着,突然她娇媚的面容狰狞起来。

    “这衣裳上怎么都是血点子!如此恶心!”云卿鸾猛地将衣裳掷在地上,怒目圆睁地瞪着云莺,“你是想让我在宫宴上丢脸吗?”

    “夫人息怒,奴婢......奴婢真的尽力了。”

    柴房内烛火燃尽,她只能借着月光勉强看清。

    这血点应是她不小心扎破手指留下的,但她知道,这解释在云卿鸾听来不过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