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在包厢里的时候有赌气的成分,而现在,后悔了。

    如果当时她直接表明身份和季冥司求情,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了?

    未必吧?季冥司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有着强硬的心肠,是绝对不会理她的哀求的。

    “进去等着。”那男人催促,见她依然不动,动手将她推了进去。

    陶酥刚站稳,房间门就关上了。

    身体仿佛处身在地狱里,四处都有妖魔鬼怪的影子,让她不敢有一丝的动弹。

    季冥司真的会让别的男人碰她么?

    他的占有欲不是偏执到可怕么?为什么现在轻而易举地就让她去陌生男人的房间陪睡?

    内心的害怕已经让陶酥的脑子一片混乱。

    对了,季冥司对她不止是占有欲,还有控制欲,像傀儡一般任其摆弄。

    摆弄她不许和男人接触,摆弄她可以和指定的男人上床!

    陶酥的眼眶发热,她有独立的人格,是五个孩子的妈妈,为什么要遭遇这样耻辱的事......

    房门猝不及防地打开,让她吓得倒退好几步。

    陆忌行进门后,扫了眼惊慌的陶酥,手耙过黑发,喝过酒的嗓音显得醇厚,“看起来不专业啊?”

    陶酥的手抓着裙摆,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在看到陆忌行开始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时,差点夺门而出。

    陆忌行单手扯了扯领口,露出锁骨处的肌肤,侧身看她,“季冥司将自己的女人送到我的床上,我该同情你呢?还是该享用你?”

    陶酥脸色绷紧,浑身防备。

    在这紧迫难耐的氛围中揣摩出这男人对她的身份是有所察觉的,既然如此,能改变自己的处境么?

    抬头,看到陆忌行朝她走近,心慌地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此时此刻的包厢里,季冥司坐在沙发上的位置都没有变动过,手中酒杯里的酒也没有继续喝,只是微微晃动酒杯。酽酒摇晃在光线下,忽明忽暗,仿佛和季冥司那深不见底的寒眸休戚相关。

    海宁站在了一边,担心地问,“季先生,真不阻止么?”

    “她的演技太差了。”季冥司似有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