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可心在方家的房子里住的并不舒服。

    方老太太是个老妖婆,疯起来谁都管不住,天天给她灌鸡汤鱼汤,说是要给她的好孙子补一补。

    可是她做出来的汤总是腥的不行,谢可心端在手中闻一下就想吐,更别说喝下去了。

    她还在里面看到了鱼的鳞片和内脏,猪皮上的毛。

    呕——

    但谢可心只要拒绝,老太婆就一副欠了她几百万的样子,恶狠狠的说她不孝顺不听话,一点都不懂事。

    方老太太多年来攒了满肚子的怨言,简直像个永动机式的喷壶,逮住她就喷喷喷。

    谢可心以前做助理的时候,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难为她?就算是别人耍小绊子,也是背地里,哪有当面撕的这么狠得?

    她当然应付不过来,只好一边哭一边喝,喝完就吐了出来,方老太太就跟在她后面继续数落。

    之前左慧然没有请保姆,方老太太也不肯请,不愿意花这个钱,可她也不愿意做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最后都统统推给了谢可心。

    谢可心喝完了带着猪毛和鱼鳞的汤,从马桶吐了一圈回来,还要继续刷锅刷碗。

    那个老妖婆,在客厅里放着巨大的广场舞的音乐,咚咚咚的跳来跳去。

    老不死的。

    谢可心真的体会到了活在地狱的感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明明是双身子,一个星期下来,非但没长肉,还瘦了不少。

    好在她的肚子争气,没出什么事,不然,她非跟这个老妖婆拼了不可。

    方恒不太经常回来,他不耐烦见到方老太太,也不愿意回来面对哭哭啼啼的谢可心,来断两个女人之间的麻烦官司。

    躲出去,温香软玉在怀,又没人管着,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不比在家里痛快多了。

    谢可心欲哭无泪,万万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住进来的方家,完全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哭了好几天,她振作起来,好多歹说,终于说服了方老太太,自己掏钱从家政公司请了保姆过来做饭做家务。

    虽然肉疼了一些,可是起码终于能吃得下饭了。

    这个老太婆安生了几天,又想起来搞事:“那个左慧然在哪儿?怎么都没见到她。”

    谢可心眼珠子一转:“妈,她现在在外面花店里面卖花呢,我前些日子还看见过。”

    “卖花?”方老太太不屑的嗤了一声,“搞这些花花草草的,我看是勾引野男人吧。”

    保姆刚好从旁边路过,问道:“谢小姐,你前几天买的百合枯萎了,要扔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