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越被盯得久了，纵使脸皮再厚，脸上也有些烧的慌。
他清了清喉咙，满嘴跑火车道：“阿钟哥哥，我承认长得好看是我的错，但你光顾着看我可不行，毕竟这些行李可没长腿，不能排着队自己走下楼的。”
钟离哭笑不得，他翻了个白眼，笑骂道：“你就贫吧！得亏你家当年没送你去相声，要不然曲艺界又多了个抢饭碗的。”
说话间，钟离豪气十足，一撸衣袖便提起了大编织袋。
但岂料袋子沉得压手，钟离没这个心理准备，被坠得往前趔趄了一步。他好不容易站稳，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檀越幸灾乐祸偷笑的嘴脸。
钟离被气笑了，见他有一站到底的趋势，钟离先斩后奏，直接将大编织袋往他手里一塞，质问：“说好我俩一起帮忙，怎么着，你帮忙的做法就是单纯站那看我搬？”
“谁说的，阿钟哥哥。”檀越故意捏着嗓子，矫揉造作道：“我可是阿钟哥哥的拉拉队，专门给阿钟哥哥加油的。”
他模仿拉拉队员，做了个夸张地踢腿动作。
说实话，钟离有被恶心到。
他深吸一口气，明里暗里暗示道：“真用不着。你阿钟哥哥现在就希望能有个人帮他搬一下。”
被暗示的檀越还没来得及表态，一旁的温昕直接炸了，她双手叉腰，语气又急又凶：“你这人怎么这样！”
钟离被吼得莫名其妙，宛如丈二和尚一点头绪都摸不着。
温昕气势不减，道出了缘由：“你还是男人吗？这么重的东西，你就让人小姑娘搬？”
听了这原因，钟离直接哭笑不得。
敢情又一位看走眼了，但和小姑娘急赤白脸也有点太没风度，钟离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他白了眼得了便宜正卖乖的檀越，二话不说提起他脚边的大编织袋提步便走。
但没走出去几步，背后檀越再度一惊一乍，惊叫道：“这是什么东西？”
“哥哥的好妹妹，你又看到什么要命的玩意了，这一声一声喊的，哥哥的心都要碎了。”钟离有意埋汰他。
岂料他顺势回头，斜眼往地上一瞥，也怔住了。
原来是个一掌左右大小的纸人平躺在地上。
平心而论，这纸人糊得还挺像模像样，五官栩栩如生，和真人一般无二。
但让他震惊的点和此毫无关系。主要是它脑袋似乎转动了一下。
钟离一度怀疑自己年纪轻轻就眼花了，但他揉了揉眼睛在看，那纸人明显已经不是平躺的状态，涂着两块大红腮红的白脸蛋已经朝向他，而脸蛋上画成一条黑线的嘴唇在他注视下逐渐上咧，抽象成一个夸张的笑容。
“这玩意成精了？”钟离不敢置信，他抬眼扫了一圈，可见檀越很快平静下来，满心怀疑道：“你看没看见它咧嘴笑？”
温昕抢白：“你眼花了吧，一个纸人怎么可能会咧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