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异推着行李箱进房间。
“阿姨,我先去收拾行李,回头我帮你做饭。”
“好嘞!”朱阿春点点头。
本以为只是一次意外,不料小异隔天早上起床又吐了。
只要吃到腥味儿和油腻的东西,就一个劲儿吐。不仅呕吐连连,就连胃口也差了,三餐吃得极少。
朱阿春和郑三远都担心极了。
郑三远道:“我下午有空,等我回来带她去看医生。”
朱阿春却脸色有些怪,有些欲言又止。
毕竟是同床共枕的人,郑三远一下子瞧出端倪,问:“怎么了?有话直接说呀!”
朱阿春拉他回房间,关上门。
“三远,我……我猜小异在学校会不会有对象了。她也快二十一岁了,有对象应该也不算早。”
郑三远脸色微沉,问:“春儿,你要说什么?”
朱阿春尴尬扯了一下嘴角,低声:“我……觉得小异这般模样像似怀孕了。”
郑三远:“……”!!!
朱阿春连忙摇了摇头:“也许是我多疑了,想错了。要不要我悄悄去问一下小异?去医院的话,可不能乱检查。如果是怀孕了,药可不能乱吃。”
“等等!”郑三远跌坐在床上,喘气:“你让我静静……静一静。”
朱阿春想不到将他吓成这般模样,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胸口。
“三远,你没事吧?你先深呼吸,吸几口气。缓着点儿来,别急啊!”
郑三远深吸几口气,眸光躲闪几下,忐忑看了看她。
“你……你觉得像?很像?”
朱阿春垂下眼眸,低声:“我毕竟是女人,也是怀过孩子过来的,多少比较了解。这事暂且不能声张,你带她去医院——万一查出来是……她一个还没婚嫁的丫头,到时脸往哪儿搁啊?所以你且别急,容我先去跟她问一问。也许只是肠胃问题,我们想多了也不一定。”
郑三远吞了吞口水,拉住她的手。
“春儿,我——我有一件事还没跟你说。小异她喜欢薛桓,薛桓对她也有意,但两人年岁差别太大,所以薛桓一开始拒绝了她。但小异她伤心欲绝,也就是去年夏天的事,一直闷闷不乐,哭哭啼啼。后来薛凌帮忙做了中间人,让他们两个自由恋爱,暂时别公开。如果两人能修成正果,那等小异毕业了再做打算。如果只是一时情意,那就顺其自然,该分就分。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任他们去了。这一年多来,我连问一声都没有,但我见小异每次回来都笑呵呵很开心,我猜两人进展应该很不错。我守着承诺,一直假装不知道。”
朱阿春惊讶瞪眼,转而问:“你是说——薛桓?斜对面的薛桓?薛衡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