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你自己怎么了?”
“知道一点,可能是中毒了。”
“中毒?”
“属下猜测。”
“你家开镖局多久了。”中毒这事涉及颇广,顾秦就不得不问起沈佑家学渊源了。
“从我爷爷开始,有五六十年了。”
“你家因何犯事?”
“一批达官贵人的货物被压丢了,因此获罪,爹娘揽下了全部的职责,被处斩了,镖局解散了,我和妹妹被流放了。”
“可知押送为何物?”
“不知,当时我和妹妹去了另一个地方,回来后才得知消息。”
“这事你探查过吗?”
“没有机会。”
一句没有机会,诠释了太多。
“此事先记着,以你现在的能力要是能查也不至于被流放发卖了,事情已发生,挽回不了了,所以也不在乎等一年还是两年了,若是能等,待我考上功名,我帮你查。”顾秦没想到这其中牵扯了那么多,但人现在是他的,他理应帮人帮到底。
“公子大恩,沈佑铭记于心。”沈佑再次单膝跪地。
“帮到你了再谢不迟,现在早了。”未做的事顾秦不承这个情,“另外,先帮我做一件事。”
“公子请吩咐。”
“明日天黑前,我要祁县大街小巷都知道陆家布行仗势欺人,看不起读书人,视读书人为蝼蚁,陆家小姐陆小小刁蛮任性,陆家堂少爷陆之年肖想魏家小姐,想要借助魏小姐攀附魏家。”
不是喜欢造谣吗?那就尝尝被流言蜚语缠身是个什么滋味。
当时街上那么多人,他可不怕人把帽子扣在他的头上,毕竟他就是一个穷秀才,无权无势的。
“是。”沈佑不问缘由,只应声办事。
“别把自己卷进去,陆家行商,定有对头,借刀杀人为最佳,再推波助澜风势会更甚。”
“是。”此刻沈佑对顾秦是满满的敬佩,这一招着实厉害,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话落,顾秦不再多说,而是转身朝着堂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