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法师不要生气呀!”阿彪赶紧向了缘和尚鞠躬,“热布巴托是我们的主子,主子没了,大师要我们以后怎么办?”
“我说你们啊!就是做奴才的命,”紫白冷笑了一声,用手掌向他们示意,“你以为热布巴托不死,你就能活下去吗?以后你们的主人是这个了缘法师呀!”
“你们不认我也行!”了缘冷笑一声,“阿彪,你鼻子里是不是痒痒的难受呀!刚刚你这么一疑惑,身子里的蜈蚣蛊毒不会毫无反应的哟!”
了缘和尚的话才说话,阿彪还真就觉得鼻子里有些痒痒。
他阿嚏一声打了一个喷嚏,用手抠了一下,又阿嚏了一声。
鼻孔了似乎真有什么在爬。阿彪用两个指头夹着扯出,靠近了缘和尚手心里的光亮一照。
“妈呀!”阿彪和其它两个奴才都心惊肉跳起来——他手里捏着的,还真是一条扭动着身子的百足虫,密密麻麻的长腿,在光亮的照射下发出蓝莹莹的光。
看着蜈蚣的模样,阿彪心里更加慌乱,身子颤动着,手一松,啪的一声把那条蜈蚣掉在了地上。
身毒来的了缘和尚把左手里的光亮往地上一照,弯下腰,用右手一下子抓住,就这么倒提着,仰起头颅,把那蠕动着百十只脚的小东西放进了口里。
他没有用牙齿把蜈蚣嚼碎,是那小东西自己迈动密密麻麻的长脚,两只触角一抖一抖,颤颤地爬进了了缘黑洞洞的喉咙。
阿彪捂着自己的鼻子嗷嗷地哭嚎着,咚的一声跪在了了缘的前边。
“我再……再也不敢了,法师救我,阿……阿……阿嚏!”
仿佛吞下蜈蚣的不是了缘,是阿彪自己。他的胸腔、鼻孔里,如同有上百只蜈蚣在里面抓挠着,痒痒的难受。
“救……救……”阿彪说不出话,气息似乎被封住了。
了缘和尚踱步过来,用刚刚抓过蜈蚣的手掌罩住了他的鼻子,口里念念有词。
一会儿后,难熬的痒痒渐渐平息。
阿彪跪在地上又磕了一通头,两个跟班也随即下跪,给了缘和尚磕头。
“只要你们听话,我保你们不死!”了缘和尚笑了笑说,“回去吧!一切都按我们说的去做。”
一僧一道呵呵笑着扬长而去。
了缘和尚手里的那朵火苗把他和紫白道士的影子立体地放大在云雾中,就像两个黑衣巨人,两只粗壮的腿脚在一步一步地迈动着,要一脚把他们踩扁的样子。
阿彪带着两个随从跪在地上,看着了缘和尚走远,才翻过身,躺在地上呼天抢地地哭叫。
“阿豺,阿狸——”阿彪哭了几声后翻身坐起,“你说我们三兄弟咋办哟!”
“还能咋办?我和阿狸都听你的呢!”看来是那个叫阿豺的在说话,“不过我认为现在保住性命最为要紧,所以了缘和尚和紫白道人的话我们不得不听啊!”
“就是呢!”这次说话的是阿狸,“我们明天就按紫白道人说的办吧!热布老爷对于我们来说就是阎王爷,这两个外来的和尚和道士可比阎王爷还让人恐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