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派给司马相如的侍从软绵绵倒下,成了一滩烂泥,被夜郎士兵从地上抬进了板壁屋子。
“司马先生好酒量呀!”夜郎看守巴符关的头人这时也喝得有些昏昏了,身子摇晃晃,眼睛迷离离。
他很委婉地向夜郎王子建议“既然先生明天还要前行,我们就不再喝了,安排司马先生休息!”
“行啊!”蒙多懿德听了,当即赞同,“那就委屈司马先生和司马夫人了,明天一早我们就上路,沿着唐蒙领兵修成的南夷道,往夜郎北方大城走。”
第二天的太阳才爬到东面的山头,一行人就在路上走着了。
新修的南夷道起起伏伏曲曲弯弯,一路有花香着,有鸟语着。
不过那些飞鸟遭遇的却不只是和平,它们偶尔会突然惊叫起来,发出悲哀和绝望的鸣叫。
司马相如他们会看见,树枝上常常会出现一些大大小小的蛇,扭曲着,翻卷着身子,口里狺狺地吐着蛇性子,向举在空中的鸟巢逼近。
蒙多懿德和诺苏梅朵带头走在前面,大汉中郎将和他的夫人在后面紧跟着,在后面是卓文君的使女卓春红和卓秋红。
吴越和诺苏骨朵他们却又紧随卓家两个丫鬟之后。
同样是骑着马,陈立和李录却与大队人马拉开了半里路。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那碗里的酒好似一碗比两碗还多,怎么喝也喝不完,自己什么时候倒下的也不知道了,醒来时已经是今天早上了!”李录沮丧地说,“现在脑袋里还昏昏的呢!”
“他和你干了一碗后,还和我也喝了一碗呢!”陈立告诉李录,“我那碗看上去只有半碗酒了,但这半碗酒却似乎永远都喝不完,不知是这些夷人使的妖法,还是司马相如真有本事,不过用酒损耗他身体这招已经不灵了,你看我吐出的是什么呀!”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李录问,“总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呀!”
“昨晚我们都醉成烂泥了,的确有些丢脸,好在不至于伤了我们身体吧!这夜郎人的酒还真的好,吐了之后心里头还不是那么难受。唉!”陈立叹了一口气,“哦!消渴病不是忌讳糖吗?我们以后可以想方设法,让司马相如的生活更甜蜜一些”
“行!”李录回答,“钩弋夫人要我听陈校尉的,我就一切都按您说的办!”
陈立好像还要说什么,不过他回头看了看后面的李录时,脸色一下子煞白。
他看见一条蟒蛇从路头上的树枝上把身子垂下,蛇性子差点就触到了李录的头发丝。
最让陈立吃惊的,是那条蛇居然摆动着两个蛇头。
这个朝廷里的带刀侍卫打马往前面就跑。
李录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也打马奔跑了起来。才跑出两三步,后面就是扑通一声。
李录回头一望,妈呀!吓得他上气不接下气,只顾跟在陈立后边急急忙忙地打马奔跑。
在赶上司马相如时,走在最后的李录看着陈立的头,却又发出了结结巴巴的尖叫“蝎蝎“
“歇啥子呀?”陈立回头看着李录,“我们才赶上,怎么又要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