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斯廷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小本本,自言自语地往外走。
“我得在事情变得恶劣之前,抓紧时间把这件事情汇报给城主大人,请求他的帮助。”
“说清楚,谁说我打了里谢尔,还要跟他闹分手?”艾德里安面无表情,显然发火了,眼神气势很是骇人。
“我怎么被你们说得快要死了一样。”里谢尔纳闷道,“你们从哪里听来这些的?”
切尔西的魔法棒把柜台角落里的雷思尼挑过来。
“你说什么煽动的话了?”艾德里安眼神微眯。
雷思尼左右看看,把趴在龙蛋上的哈伊尔勾过来,摔在地上。
是这人说的。
他听到哈伊尔的分析,想到艾德里安会离开,一开心,就把这话跟切尔西说了。
切尔西觉得不对劲,这段时间两人感情一直很稳定,怎么会突然闹掰?
她想起了那人恶魔的身份,怎么可能是良善之辈,过了近一年,再刺激的新鲜感也会过去,现在开始嫌弃人。艾德里安要是被纠缠烦了,动起手来的话,里谢尔那么弱小,怎么可能受得住。
切尔西忧心忡忡,在柜台边碰到黑斯廷斯,顺口就提了一下。
黑斯廷斯并不赞同她的观点。
他们感情那么好,不是说烦就烦的,肯定遇到解决不了的障碍,比如脆弱的里谢尔碰到了绝症,两人即使相爱,他为了另一半早日解脱,还是忍痛与之分手。
他条理清晰分析得头头是道,可切尔西并不认同,这是在他们都不了解艾德里安真实身份之前才会作出的结论。
于是,两人各执一词,但都为里谢尔感到担心。
“我还真谢谢你们啊。”里谢尔磨牙道,“能不能盼望着我过得好点。”
“你都委屈地哭了。”哈伊尔坐在地上指认道,“傻大个亲眼看见了,你哭着跑进屋。”
雅各布在一旁点头。
艾德里安想起傍晚时分的那些书,心提了起来,里谢尔不会真误会了吧。
里谢尔有些惊讶,随即笑了,“你别夸大其词,我没有跑,没有哭,没有委屈。”
这些人是因为这样误会了啊。
“你的眼睛流眼泪了。”雅各布道。
“外面冷到了,进屋后暖和,流鼻涕了。”里谢尔笑道,“被鼻涕刺激的,有点生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