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晚晚心有余悸,挣扎地脱离这个充斥着陌生男性气息的怀抱,感激:“幸好你扶我一把,不然当庭广众之下摔跤,我可真是太丢脸。”
看她的表情,不似作假,方易山不禁想起两人初见时的情景。
刚上完体育课,从换衣室走出的贝晚晚拦住他:“同学,我后背的拉链够不着,你能不能帮我拉一下。”
她穿一件天蓝色的齐膝短裙,背过身去,因为动作衣服面料稍稍扯开,露出后背一抹光洁白净的肌肤,蝴蝶骨线条优美又动人,肌肤似牛奶一般细腻,他一张脸又红又白,手足无措。
等了良久,不见动静,她回头看他,笑:“你脸好红哦,这样就害羞,一定还没交过女朋友吧!”
他别开脸去,她拦住路,不让走。
僵持不下,这样的情形若是被别人看见说出去……妥协的他鼓起勇气,颤颤巍巍滑上拉链,食指关节不小心触碰到她的皮肤。
她轻颤了下,娇嗔道:“你的手指好冰,要不要我给你暖一暖。”
她总是那样明目张胆的戏弄,看他失措,看他惊惶,始作俑者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稳坐钓鱼台。
就如眼下这般,她无意之间轻轻撩拨,安然抽身,徒留他一人在复杂的情感里怅然若失。
他患得患失:“你最近跟宋闻朝走得很近?”
面前这个说话一板一眼的方易山,可是原主鱼塘里的鱼儿,贝晚晚不动声色拉开距离,强调:“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方易山眼睛一亮:“只是朋友?”
贝晚晚觉得他有点怪,理了理衣服,一抬头,余光瞄见宋闻朝的背影。
从图书馆出来,贝晚晚很快追上他。
她高兴地上前:“宋闻朝,你走得好快,刚才在图书馆是不是没看到我啊!”
他冷着脸:“你来找我做什么,怎么不去陪着你的方易山?”
贝晚晚品了品,这是吃醋了。
她最好的朋友跟别人走得近,贝晚晚偶尔也会吃吃醋,同理,换成宋闻朝也不奇怪。
原来在宋闻朝心里,她也是他最重要的朋友啊!
她心里有点高兴:“钟北默学校有个晚会,我之前答应过要去给他捧场,晚上一个人出门,我会害怕的,宋闻朝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才怪,她只是要找个借口拉着他跟别人多多接触,多多认识新朋友。
宋闻朝怪声怪气:“你既然答应钟北默,和方易山又那么亲密,你大可以去找方易山陪你。”
她言辞恳切:“我跟方易山怎么了,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