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
……
……
临歌城中,柴海穿了一身很不起眼的衣服,他混在人群中,装作毫不在意地转着,眼神却仔细搜寻着。
这里就是传言出了怪事的地方,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后续并没有发生什么异状,大家都已经开始不再关注这事情。
毕竟后来实在没发现地上有什么鲜血,那鲜血仿佛是幻觉一般,这件事最后只是变成了大家饭后的谈资罢了。
柴海靠在角落里,摸着墙上的一处砸痕,痕迹很新,但却很是模糊,看不出是什么造成的,这是那件怪事发生后唯一留下的痕迹。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柴海用手摸着那些痕迹,来到了一处小巷内。他叹了一口气,仅仅从这些痕迹,他也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
柴海今天很小心,他没有穿戴没有任何可以看出自己身份的东西,行走中也尽量不引人注目,摸着墙壁的样子,如同一位回到自己的故乡缅怀害怕别人发现的游子。
街上的人也没几个注意到他,墙上的砸痕很多,柴海粗略地数着,已经有了大概有十多道。
他摸着墙上的砸痕,转过一处拐角。
他停了下来。
在他面前是一位中年文士,中年文士和他一样摸着墙上的砸痕,他转过头来,讶异地看了柴海一眼。
柴海楞了下来,他盯着对方的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沧桑,冷漠,而又疲惫。
这是一双竖瞳,纵使无比沧桑,纵使无比疲惫,但仍然挡不住那刻在最深处的一丝狂气。
只有拥有龙族的的血统,才会是竖瞳!
那双竖瞳落在了柴海还在摸着砸痕的右手上。
他轻轻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里尽是思念与悲伤,他轻声一叹,叹出世变沧桑,中更蹉跌,叹出依山啸穴,盘旋张弛,俯视苍生皆化蚁,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叹出可怜荒垄穷泉骨,曾有惊天动地文,却还是无处话凄凉,落了个多薄命……
这声叹叹叹,竟是足足叹了几息时光!
柴海汗毛顿时立了起来,他汗出如浆,恐惧塞满了他的内心。
他瞬间移下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腿脚疯狂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