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莲在馆驿里住下后,映月便带着人送来了洗漱的水。映月还送来了宗懿的话,说九王爷要十二姨娘先安置,今晚他就不过来了。
游莲点点头,毫不意外。细眉毛郡主在这里,宗懿自然不敢放肆了。
从来不问宗懿家事的游莲终于想起来问映月:跟着九王爷的那个松月郡主究竟是什么来头?
映月告诉游莲,说纳兰松月郡主是当今大妃的娘家侄女,是指给九王爷做九王妃的。
听见细眉毛也姓纳兰,游莲立刻就明白了:宗懿看似霸道,不可一世,实质上依然还是小瘟鸡一枚。从前那个被狼群围攻后,只能选择默不作声的小男孩依然没有长大,也就只能仗着一点小聪明,在她游莲的面前逞威风罢了!
游莲笑了,在心底里鄙视这种仰仗女人鼻息过日子的男人。游莲想,如若宗懿不是仗着他女真九王爷的身份,在从前康皇帝掌天下的时候,宗懿这种男人,搁游莲面前,是会被她羞辱至死的。
一想到自己也可以用这种鄙视的目光俯视宗懿,游莲就莫名地心情愉快。洗漱妥帖的游莲实在不想睡觉,便趁着映月她们也安置下后,从床上偷偷爬起来。掀开二楼的窗户,一个梁上飞燕翻上了房顶……
游莲只是想在馆驿里随便转一转。
馆驿里的人很多,两位皇子的卫兵们把馆驿的里里外外都锁成了铁桶。游莲刚走出自己的小院,就碰到两队人马巡逻。
左躲右闪费了老半天劲,游莲来到了一处荷塘。荷塘内碧波漾漾,荷叶田田,有清香远送。游莲觉得心旷神怡,便在荷塘边,一处假山的背后坐了下来。
还没坐多久,游莲就发现在荷塘的另一边,人来人往的似乎很忙碌。有手提药箱的医官药童不停地跑来跑去,下人们也很忙,端水的接送人的,来来往往如梭织。
游莲心下正疑惑,忽听得身后传来人语声。
听那声音,身后来的是两名仆妇,其中一名仆妇应该是汉人,有明显的齐鲁口音,而另一名仆妇是女真人,为了能让这名汉人仆妇听得懂,便用了很蹩脚的汉话交流。
女真仆妇告诉汉人仆妇,说今晚真的是要累死了,脚板底都跑大了。上房那女人怕是不行了,血流不止,到现在都还没止住。
汉人仆妇有些惊讶:“不对啊,莫非王爷用了其他东西?没道理还能给捅穿了?”
女真仆妇笑:“这哪里是捅穿了,而是捅漏了吧。骏王爷那体格,还须得着用其他东西?就这样都喂得饱四五十房姨娘呢!”
两名仆妇的话低俗又露骨,游莲回味了好半天,总算听明白了这俩妇人究竟在说什么。她心里头一个哆嗦,直觉猜到她们说的那女人就是潘儿!
游莲炸毛般耸立在假山石的后头,壁虎似的贴在那石头上,仔细偷听两个仆妇说小话。
女真仆妇神神秘秘地告诉汉人仆妇:“你是不知道,骏王爷有走谷道的习惯,今晚那女人伤的就是谷道。只是骏王爷平时与自己的姨娘们在一起时会控制,但是一遇上那些身份低贱的□□们,他就原形毕露了!搞得那帮歌姬们啊,是一个个哭爹喊娘的……”
听得这番话,游莲惊呆了。
谷道即为后窍,只因那后窍乃五谷残渣之泄道,所以被人称为谷道。游莲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如此臭烘烘的地方。游莲甚至突然开始感到幸运,好在宗懿不会像宗骏那般不正常,都只喜欢走传统的那条道。
“听说那女人是在回馆驿的路上就伤到了?”汉人仆妇问。
“可不是嘛!”女真仆妇饱含感情地喟叹,游莲几乎都能想象出来,假山石后会有怎样一副惊世骇俗的表情:
“听车把式说,骏王爷在回来的路上就忍不住了,在车上把人给办了。因为那女人哭得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