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弹完了曲子,起身一拉顾如梅的衣袖,一先一后走出了房间。
大门外,顾辰定了定心神,对秦笛躬身施礼,说道:“秦先生,了不起!您的琴艺,可以说天下第一了!我个人觉得,比张师祖还高妙几分!不知道家父怎么评价的?”
秦笛道:“老人家正处于坐忘状态,你不要进去打扰他,等两个小时,让他自己走出来。”
顾辰吃了一惊:“两个小时?竟然要那么久?秦先生,刚刚的琴曲不会对身体有害吧?”
“不会的。听了此曲,有助于延年益寿。”
“既然如此,阿梅你守在此处!莫要让人进去!我请秦先生去隔壁院中下棋。”
顾如梅答应了,就在院中找个石凳坐下。
顾辰请秦笛来到另一个小院,在桃花树下摆上了棋盘。
他讪笑道:“先生您是棋圣,能不能让我九颗子?”
秦笛道:“你摆上十三颗吧。”
顾辰心想:“我虽然棋艺不高,但在顾家也算好手。我曾经在重庆,跟刘棣怀下过让子棋,他才让我两颗子。”
不过,面对当今围棋界顶尖的大国手,他也不敢说别的。对他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或许将来能吹嘘一辈子。
顾辰老老实实的摆了十三颗子,秦笛才开始随手落子。
刚开始的时候,秦笛的白棋显得很凌乱,而且非常虚弱。渐渐的,白棋充满了活力,势力越来越大,渐渐的露出锋芒,将黑棋分割成一个个小块。
顾辰奋起迎战,绞尽脑汁,到最后还是死了两小块,所以只能推枰认输!
他站起身来,对秦笛再度鞠躬:“秦先生厉害,我算是长见识了!若不是我年纪太大,也会想阿梅一样,求您收我为徒。”
随后,两人坐在桃花树下喝茶叙话。
“秦先生,您此次西来有什么事吗?若是有事,您跟我说。我们顾家,在四川还有些脸面。不管是军阀还是袍哥,都能说上话。”
秦笛笑道:“我昨晚对阿梅讲,的确有一件事,想跟顾家商量。”
“哦,您请说,既然阿梅和阿虎拜您为师,那您就不是外人。”
“那我就直说了!艾坪山的北麓,还有大片的平地,我想租八百亩,期限十五年,租金按最上等水田的三倍价格算,不知道行不行?”
顾辰吃了一惊:“啊?您要在这里租土地?”
秦笛道:“我准备建一排排茅屋,不打地基,也不用钢筋混凝土,只在地上树木桩,横梁也是全木结构,上头覆盖木板、油毡、塑料和茅草;地上再铺若干层塑料布,并不破坏地面的浮土。所有木料都从外地运过来。”
“先生,八百亩地,能盖不少房子。您准备做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