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秦月问道:“哥,你说卓先生有一天真会出事?”
秦笛叹口气,道:“他是天道强人,性命由老天决定。我就算想救他,也不敢下手。”
“哼,什么天道强人?这是人说的话吗?我听说,卓先生又去苏联了,那里很安全,用得着你去救?”
“咦?你跟他还有联系?”
“我听周长庚说的!”
秦笛没再追问,目光望向岸边的码头。
他一直在考虑,应该将粮仓建在哪里才好呢?
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并不容易。因为秦家不掌握军队,就算将粮仓建起来了,谁能保证不会被人哄抢?被军阀劫掠?他要建设的粮仓规模很大,不可能完全隐藏起来。可要想成立军队的话,那又违背了他的意愿,可能干涉到国家和民族的走向。
秦笛静静的思索着,觉得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但又必须得做。
老实讲,他并不想跟那位杨公子过不去,如果能拉上杨森这个大军阀,事情倒是好办了,可杨公子行事龌龊,这样的人没办法结交!
这不,他隔着好几层隔开的船舱,还能听见杨公子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那姓陈的没下船吗?没下船就好!到了四川地阶,再找人收拾他!就算他是陈调元的公子又怎样?强龙不压地头蛇!哼哼,我让他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贺崇没有吭声,倒是另外一人,叫“李浪”的家伙发话了:“少爷,我刚刚上了岸,顺便发了封电报,说路上碰到了麻烦,让我二叔召集一个排,于明日傍晚,去码头迎接您。”
杨公子大喜:“好样的!回头我奖赏你。可惜接下来,船还要在武昌停一次,希望姓陈的别下船。”
“少爷,袍哥在武昌也有人!不怕他们飞上天去!”
“哈哈,太好了!”
然后是贺崇的声音:“杨少爷,这件事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司令要是知道了,恐怕责怪你。”
“哼!你只要回去之后封口,我爹怎么会知道?”
“古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
“少废话!色字头上要是有刀,我爹怎会成了司令?他是拿刀杀别人!”
秦笛听见这话,心里想:“你好死不死,还敢说这种话!哼,我让你多活半天!”
傍晚,船到武昌,停船靠了岸。
秦笛对众女道:“走吧,我们下船,找个宾馆,休息两天。”
秦月道:“咦?这是为何?我们买的船票,是去重庆的啊!为啥要在中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