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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连药王都束手无策…”
药王医术精湛,妙手回春,传闻他老人家能活死人医白骨,总之论医术,整个中洲无人能出其右。
连药王都说郡主无药可医,裴启贤真的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谁能恢复安世卿的修为。
裴允聆面有难色,左右拿不准主意似的,“如果不用丹药压制魔气,为郡主去除魔气…只怕有些许困难。”
丹药无用。
安世卿说:“那些许的困难若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办法解决,便忽略不计吧。抛开那些细枝末节,直入主题,应该没有那么难。况且,此事不宜再拖,拖到我父亲与君后知晓了,你们清台裴氏会更为难。”
听安世卿又搬出王爷与君后,裴允聆不禁为之一动,带着深切的口吻沉沉道:“那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
“我虽然贵为金枝玉叶,还没那么身娇体弱到连一点点苦头都吃不了。”安世卿倏然一笑,这一笑笑得洒脱,“再说了,不是还有复首术。只要复首术的作用不消,我便死不了。这,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从她身上,看不到一点儿悲观之色。
看她这样,裴允聆忽然觉得自己方才所有的顾虑都是多余的。
裴允聍微微垂下眸光,似有所思,似有所悟。
裴启贤心中亦有所感悟——
难怪他那在朝为官大儿子裴允职提起安世卿时嘴上总是嫌弃她这嫌弃她那,却难以掩饰他打从心底里的钦佩与尊重。
难怪难怪。
他们中洲这位唯一的郡主,确实是一个值得让人钦佩与尊重的妙人。
裴启贤望着安世卿,眼中的赞赏之意越来越浓。
他颔首而道:“既然郡主没有后顾之忧,我等便不再多虑。明日一早,我便让人来请郡主。”
父子三人将一些驱魔细节告知安世卿,便就此离去。
明日为安世卿驱魔,情况会如何,他们着实难料,尤其是心中那份莫名而生的忧虑无时无刻的在抓挠着他们的肺腑。
翌日一早,裴允聆与裴允聍兄弟二人来无忧居请安世卿。
这是安世卿自入住无忧居以来,第一次走出院门。
她并没有刻意的副武装。
以防暴露身上的魔纹,只做了简单的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