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在安世卿昏睡的时候,君后可是来了好几回了,回回都带来了一堆补品。
如若说安岱青对安世卿是疼爱,那君后对安世卿就是溺爱了。
这几年,为了给安世卿补身子,君后没少给她灌上上等的灵丹妙药、玉露琼浆,就是不见半点成效。
安世卿这副残躯,无论摄入多少灵药,都无异于石沉死海掀不起一点儿波澜。
见安世卿一派安然无恙,君后心宽不少,转头却连番埋怨起了安岱青:“兄长,你怎么能答应裴氏送卿卿上清台呢!卿卿如今什么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连宫中的仙医都束手无策,清台裴氏又有什么办法!你明知裴氏揽卿卿上清台是和用意,怎么还能放任裴氏意图得逞!”
安岱青越来越惭愧,越来越后悔。
安世卿上清台听学的消息还没传开,但君后就是有那第一时间得知的神通。
“君~后~”安世卿无奈道,“接通玄帖上清台听学,是我自己的主意,与父亲无关。”
“你…”君后又要发作,目光触及她那孱弱的身子以及枯竭的气海,眼中的恼意慢慢散开继而疼痛又无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声长叹。“哎,清台裴氏,虽说是仙门百家的典范,可对你可没安好心呐!”
“我知道。”安世卿云淡风轻的笑道,“对我没安好心的又岂止清台裴氏一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人人得知我四年前金丹消散,灵力溃散,再无可能踏入玄修之门。
虽然我如今依然不能结丹,却以符入道,还用灵力充盈了我的灵络,把不可能变作可能,惹得多少仙家及玄修者觊觎我此道修习之法。
要不是安家周围有结界在,安家的门槛都要被趋之若鹜的那些人踏平了。君后虽然从未说过,可我知道君后在朝中替我扛住了不少压力。
我此番去清台也好,把我修习的随缘之法列到清台裴氏的藏书阁,也算是将部分仇恨转移了去。”
君后与安岱青都不知道,安世卿居然已经做好了如此缜密的考虑。
安世卿又说:“仙门百家觊觎我的随缘法,不知会在暗中闹出什么事端。我在明处,指不定那天就被他们阴了。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想必清台裴氏那些人也不好过。父亲、君后可不要忘了,如今我这条命是清台裴氏用禁术换来的。禁术是什么,施展了搞不好就会对施术者造成强大不可挽回的反噬之力。清台裴氏必定会让我活的好好的。当然,他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打破这项禁术对施术者的影响吧。”
“傻丫头,你可不要那么单纯!”君后抬手起了一个隔音的结界,接着又说,“清台裴氏又何尝不是觊觎你的随缘法,你若要随缘法掏给他们了,禁术的影响消除了,他们留你还有何用处?”
安世卿觉得君后是多虑了。
“有君后和爹给我撑腰,清台裴氏不敢拿我怎样的!”
她的背景还是很强大的。
君后叹息:“你是无论如何也要去清台?”
“之前没那想法,现在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了。”安世卿望着院里的那两棵翠意渐浓风华渐露桐叶乔,紧紧的目光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君后,父亲,你们可知清台裴氏的秘术入窥术?”
“入窥术?”安岱青略一顿,“就是裴家的那个冒失小子传你的那个术法,还差点害的你…”
安岱青越说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