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欢而散。
回到宫中,宋幼薇沉思片刻,找来心腹,“你去暗中让人调查一下镇国公府,不拘于消息渠道,哪怕是市井流言。”
梧桐忙问:“娘娘可是知道了什么?”
宋幼薇缓缓摇头,“暂且没有,不过本宫总觉得,其中大有文章。”
能让明韵之那样的人多次露出端倪,绝非寻常事。
然而,没等镇国公府的事被挖出来,沈辛那里却先有了动静,且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快得让所有人都没有丝毫准备。
江文微微一笑,“陛下识明智审,旁人纵使有再多心思,也不会影响您的判断。”
沈辛笑道:“相识这么久,你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江文并不介意沈辛的话,反而自豪道:“您曾经说过,能拍对马屁也是一种本事。”
沈辛仔细想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这话是什么时候说的了。
上辈子,他与江文也相识三十余年,相处时间比其他人都长,可能记住并回忆的记忆太多,区区一句话,他记不清了也正常。
沈辛站起来,走到窗边向外看,然而根本看不到什么人影。
“等玉婕妤不想跪了,或者跪不下去了,就派送将她送回漪兰殿,再请个太医过去看看。”
他忽然道。
江文自是答应,“是,奴婢记着了。”
沈辛这才重新回到椅子上,拿起一本奏折正要翻看,嘴上却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朕非散财童子,有人要与朕谈一桩注定亏本的声音,朕自然也有权利拒绝不是。”
至于那被他拒绝的人如何,都不会影响沈辛的决定。
宁国注定败落,他可以念在那点过往而做点什么,可再多,也就没有了。
毕竟,大庆士兵,也是他的百姓,总不能明知道前方无路可走却还要让他们自寻死路。
大庆和宁国关系没好到那份儿上。
沈辛忙到午时,本想直接传膳到偏殿,江文却道:“陛下,太后娘娘方才派人请示,请您午时去慈宁宫用午膳。”
沈辛微微一愣,反应过来时,问的话已经出了口,“太后从静水观回来了?”
“回陛下,今日一早,太后娘娘的马车就进了宫。”江文恭敬道。
闻言,沈辛也不再多留,净手之后便摆驾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