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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佳人重新走进了卧室,金竟成还在睡着。
情不自禁,韩佳人坐在了床沿上,转身凝望着睡梦中的金竟成,想着原先和刚才两次自己在他的书房里的发现,只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神秘了。
原本韩佳人还觉得现在的她已经比较了解金竟成了,现在却发现那不过是一种自我的安慰,眼前睡着的这个男人,藏着的东西太多了,不是那么容易了解的,或许有朝一日哪个女人成了他的枕边人,才可能会比较深入的了解吧。
但无所谓,韩佳人觉得只要自己爱上他就可以了,他的神秘也好莫测也罢,往小处说,是他的事,往大处看,是男人的事,作为女人,不强求共享只心存理解,或许才会更安稳。
韩佳人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金竟成的眉毛,又抚摸了一下金竟成下巴上的胡须,心里默默询问:“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适合你这样的男人呢?我真的适合吗?我知道你爱我,那天在林间小道上你愿为我付出生命,我就确认了这点,可你真的能做到伴我一生吗?”
随即又在心里嘀咕:“必须得说,你这样的男人,身边是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的。”
韩佳人突然笑了一下,心里继续嘀咕:“嗯,最好是一个贤惠的家庭主妇。”
韩佳人不由想起刚才自己在客厅里帮金竟成擦洗的那些画面,感觉画面中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家庭主妇似的。
她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是,上次她照顾受伤的金竟成时,也曾觉得自己像是个家庭主妇,当时对此觉得新奇和迷惘,可这次照顾金竟成,她便觉得有些理所当然了,甚至有一种享受。
“莫非我真的有做家庭主妇的潜质?”韩佳人在心里询问着自己,之前别人对她有过这种说法,她还不以为意。觉得有点滑稽,可通过这两次对金竟成的照顾,眼下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种说法,且愿意给出肯定的回答了。
“那么我会贤惠吗?”韩佳人再次询问自己。
这个问题她自己就不好回答了。
如果金竟成今晚不是醉酒的当事人。而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去看韩佳人的话,一定就会给出肯定的回答。
因为不讨厌自己的男人醉酒的女人通常有三种,要么就是这女人成长的环境和经历,并没有让她意识到男人醉酒往往是值得讨厌的事,要么就是这女人自身的生活很糜烂。经常流连于红灯酒绿之中,要么就是这女人很贤惠了。
韩佳人就属于第三种。
再贤惠也是应该有限度的,贤惠绝不等于屈服,韩佳人的贤惠就是如此。
虽然她不讨厌自己的男人醉酒,却庆幸金竟成刚才没吐,虽然她知道就算金竟成吐了,她也不会觉得讨厌,可那样就会让她的照顾变得更麻烦了。她最庆幸的是,金竟成醉酒后不发酒疯,男人发酒疯。她就很讨厌了。
韩佳人觉得金竟成在这块很不错,甚至觉得他醉酒后的样子很可爱,仿佛一下子从平时那沉稳在外威严在内的大男人,变成了一个脆弱的孩子。
或是巧合,恰在这时,睡梦中的金竟成突然说了句梦话,险些将韩佳人吓一跳。
这梦话只有一个字:“妈!”且是金竟成用一种孤独伤感的声音喊出来的。
“妈?”忽然听到金竟成喊出这个称呼,韩佳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后,便困惑起来:“他不是金钟国的弟弟吗?金钟国的母亲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他会用这样孤独伤感的声音喊出来呢?而且是在睡梦中。”
韩佳人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却一下子忍不住流下了眼泪,金竟成刚才这声梦中的叫喊,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冲击力,让她忽然很心疼。让她看出来,金竟成心里一定藏着难以言说的忧伤哀愁。
“平日你究竟是怎样压制住它们的啊!”韩佳人一边抚摸着金竟成的脸颊,一边轻声嘀咕,“或许艺术创作就是你发泄的主要途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