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何处?”皇帝问。
薛湄:“瑞王要回白崖镇了。若是想念他,我去看看他。但边关多关卡,一路过去很是麻烦。”
皇帝:“……”
“……以前成兰卿去过白崖镇的,戚思然也去过。”薛湄继续道,“我也可以去吧?”
成兰卿是她父兄带着她去的。
成将军戍守,自然可以带家眷同行;而戚思然是以军医的身份去的。
薛湄既不是守将家属,也不是军医,她凭什么去?
不过,她的医术比戚思然更好,让她领了军医之衔,倒也使得。
“准了。”皇帝道。
薛湄连忙起身跪拜:“多谢陛下。”
皇帝:“平身吧。”
“陛下,您先把令牌给我,这样我才能不遗余力去替公主说话。”薛湄道,“若我失败了,您再把令牌收回。”
皇帝:“……”
她居然以小人之心,揣度皇帝会反悔,皇帝被她气了个倒仰。
他忍着这口气,让人去拿了令牌来。
赐下令牌,薛湄看了看就收入怀里,心情好了不少。
她这段日子一直在想,她到底要怎样才能把自己的大炮运到白崖镇去。
那可是铁制的。
这么个铁家伙,庞大无比,藏也不好藏。一路过关卡,怎么解释?
说不定她才走到半路上,就要被押解回京了。
薛湄的想法是,过几天再给皇帝出出力气,比如说告诉他海盐的盐卤如何制造,如何提高海盐的产量,然后索要令牌。
不成想,新晓公主这事就撞了上来。
有了令牌,薛湄就有动力替皇帝办事了,否则她总感觉自己有点下贱。
凭什么狗上司这幅态度,她还要拼命为他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