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明臻被抬回承安殿后,许久才醒转。此地是他幼时居所,成年后因与皇帝关系亲密,也时常入宫久住。这旧明长荣殿的地方,比瑞王府倒更像是家。李明臻清醒后,意识到自己性命尤在,甚至已好端端趴在熟悉床铺上,不禁恍然一瞬。但身上剧烈疼痛却昭示着自己兵变被俘,当众遭受杖刑之事并非一场迷梦。他口中干涩,想叫宫女倒茶过来,却发现自己喉咙火烧般嘶哑,忍不住咳了几声。
帘外有人问:“二殿下醒了?”随后小宫女们进殿,细细簌簌一阵脚步声,打帘的、倒茶水的、捧盆的、净面的,排场竟然仍像伺候皇子一般。只是一眼看去,里面没有一个是熟悉的面孔。李明臻知道,是皇帝将他殿中旧人全数换去了,胸中郁结,又撕心裂肺咳嗽起来。宫女连忙为他顺气,好不容易才止住。
喝了几口茶润过嗓子,李明臻才哑声道:“不必这么多人伺候,都下去。”却抬眼看了看为首的大宫女。宫中人人一颗七窍玲珑心,她很快会意。待其他人出了寝殿,独留了下来,到床边柔声道:“二殿下宽心,陛下已下令,一切等您养好身子再议,您且安心养伤吧。”
这便是不曾免去刑罚的意思了。李明臻长叹一声,问道:“还有……多少杖?”
大宫女垂首道:“回殿下,还有一百八十杖。”
李明臻面上不露反应,只点点头示意知道,脸色却有些发白。他试图稍稍挪动身子换换姿势,牵拉到刚刚受刑的伤处,却是一阵剧痛,忍不住皱眉低呼一声。哆嗦着手往后摸去,这才发现自己并未穿着裤子,下身仅盖着一张薄毯。即便是小心翼翼,肿胀不堪的屁股仍不堪触摸,隔着毯子也敏感异常。李明臻本欲斥退宫女,但想起自己当时被扒下裤子痛打屁股,早被宫人们看了个干净,哪还有避嫌的必要,脸上便又火烧一样红了起来。
他轻咳几声,强忍羞辱问道:“我自己看不见,现在……状况如何了?”
宫女道:“伤处没有破溃,不会发炎,殿下不必太过担心。只是血瘀得厉害,还需尽快处理。殿下既然醒了,先请便把药擦了吧。”
李明臻心道,为何不趁方才昏睡的时候擦!现在再来,岂不是白白又受一遍苦?但说与不说,这是都推拒不得,说了倒徒惹尴尬。何况他现在身份微妙,不愿多有口舌纠纷,只闷闷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下来。大宫女便起身去叫人拿药,不多时,捧着一张托盘回来,上头放着一张簇新的白巾子,几个瓷瓶瓷罐。在那宫女身后,却还跟着两个侍卫。李明臻眉头一皱,呵斥道:“这是干什么?”宫女微微一笑:“奴婢力微,恐怕殿下受痛挪动,不慎伤了殿下。所以请侍卫帮忙,还请殿下见谅。”话音方落,两名已经上前来,一人在头,一人在尾,一个绞住他双臂,牢牢压住后背,另一个跨坐在他膝弯,两手压住腰身。如此下来,浑身上下竟全被制住,无一处能够动弹。
李明臻不料下人们竟敢如此冒犯,惊怒交加,大声骂道:“狗东西!你要干什么?别碰本王,还不快滚!”三人皆是默默无声,不出言冒犯顶撞,却也并不听命离开。李明臻已是急了,皇帝下令罚他,他无话可说,但几个下人如此折辱,他却不能容忍!但那两个侍卫体壮力足,又是居高临下,李明臻本就不是对手,何况身上带伤力气不足,拼尽全力也只能在二人手下蠕动些许。宫女见他确实挣脱不得,上前掀开盖在他身下的薄毯,露出那红艳欲滴、色如烂桃的屁股来。李明臻本是琼林玉树般人物,是阔肩、蜂腰、窄臀的身形,但杖责后细嫩皮肉肿胀,显得两瓣屁股格外肥软丰腴。此刻在压制下微微拱动,更显靡丽。两侍卫看了,呼吸立即急促几分。
宫女打开一个瓷瓶,将其中药油朝李明臻屁股上滴去。药油冰冷,落在他火热伤处,激得他一阵哆嗦。宫女柔声道:“殿下已昏睡许久,淤血凝滞,需得先行揉开,才好上药。奴婢冒犯了,请殿下恕罪。”李明臻知道已逃不了一番折磨,声音都发抖,急道:“用不着你上药,赶快把本王松开!反了你们了!”宫女笑道:“陛下命奴婢等好好照料殿下,若不用药,恐怕月余也不能见好的,请殿下体谅陛下慈心,受用了吧。”
说罢,再不理会李明臻言语,两手覆在他屁股上,重重压下。那伤处本就痛辣非常,哪里禁得住如此粗暴,李明臻“嗷”的一声脱口而出,身子猛地弹起,却被侍卫牢牢压住。宫女不顾他惨叫,只按平常手法推开药油。李明臻瞪大眼睛疾喘,头脑一片发白,痛得眼泪夺眶而出,只觉其滋味可怖不逊于受刑之时。那一双无情手肆意施为,李明臻涕泪俱下,竭力扭动挣扎,边哭嚎边怒骂道:“贱人!狗奴才……嗷啊!还不放手……本王、呃!本王杀了你……”
李明臻自觉身受灼火泼油般酷刑,却不知自己身后是一派淫乱光景。那宫女一双白净素手压在他深红伤处上,和面般抓揉搓弄,艳色从指隙溢出,屁股被均匀抹上一层柔润油光,更显两团肉肿得惹眼,胀得突出。宫女两手各抓住一瓣臀肉揉捏,牵动股缝张开。本因屁股肿得厉害不曾看见,掰开后才见那臀缝间微微汗湿,因没被廷杖打到,还是雪白的一线。再看私处,寻常人后穴都是紧蹙成一个褶皱的小眼,李明臻那处却格外丰润娇嫩,洞外一圈弹软穴肉包裹,仿若熟妇人。他腿上、背上肌肉都因用力而收张,连那穴眼也随发力而向里缩动。两侍卫见过的女人都不如这皇子身娇肉贵,现下看了他淫妇求欢一般扭着身子蠕缩小穴,立即忘了对方乃是同性,裤裆里胀得梆硬,只恨无福享受这极品名器。
李明臻痛不欲生,心以为被看光了身子便是极限,况且眼下只顾痛叫,哪里知道自己被人意淫了。宫女将每寸肉都揉开过两遍,才停下了动作,痛感乍弱,李明臻浑身一松,气力都散了。他喘息着软在床上,汗湿得水里捞上来一般。宫女擦净了手,打开另一个瓷罐,抹出脂膏来为李明臻轻轻擦药。又约莫一炷香过去,才终于算是完事。侍卫松开桎梏,宫女仔细地为他盖好毯子。李明臻却已没力气挪动,也没了在下人面前保存体面的心气,任由另几个宫女上前来为他擦身喂水,随意摆弄。
不一时,有人捧饭来请他进餐。李明臻这才注意到,窗外天光正盛,想必自己已经昏睡了两个半天并整整一夜,可因身上身子不爽快,竟不觉饥饿。只草草吃了几口粥,便命人全退下去。宫人见他面色阴郁,无人多言,轻轻地替他拢好床帘,陆续离开。
方才所上的药里许是有镇痛的效力,又或许是比起那虐待般的揉捏,怎样都算是舒坦,李明臻已觉身上不似初醒时那般难忍。可思及还有一百八十杖没领,恐怕一养好了伤又要遭难,心中便觉大悲。便是每回二十下,也要九次方能领完。可仅仅二十下,就几乎要去他一条命。这伤约莫休息十来天才能好全,打完了这两百杖,也要几个月之后去了。李明臻虽不算个铁骨铮铮的,但也向来有几分骄矜,想到今后小半年里,他日日都要顶着个或重伤或轻伤的屁股,被那起奴才肆意观看猥亵,不由满心酸楚屈辱。能解他如今困局的唯有皇帝与太子,可皇帝与太子又如何肯饶他?他已被禁在殿中不准出行,若非二人兴起前来,连见也没有机会见一面!李明臻真正怕自己被遗忘在此处,任由他人作践。他生于深宫,非东宫所出,深知这里的人是如何捧高踩低。如今见皇帝法外开恩,顾忌自己还有复起的可能,尚能维持明面上的恭敬。可若自己十年如一日以废皇子身份幽禁在此,那细碎折磨要比廷杖更摧人欲死!
皇帝对他虽然疼爱,可太子心机莫测,一旦对自己生出杀意,在这位新帝面前,他是无半点自保余地的。他正是怕极了自己失势,如同宫中许多低位嫔妃、不受宠爱的皇子公主们般自生自灭;怕极了自己像母妃般只得皇帝宠而无爱,被人随意害去,才听信了他人谗言,意图谋反篡位。可一朝落败,连从前朝不保夕的那一点安稳都输去了。如今深感悔恨,却悔之晚矣。
李明臻越想越是无望恐惧,难忍哽咽。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些年里他掉泪的次数其实寥寥无几,短短两天,几乎要比从前小半生流泪更多。殿内幽静,只闻他细细哭泣之声。许久过后,声音渐微。李明臻身心疲倦,抵抗不住,终于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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