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似乎烧透了周嘉的皮肤,只一会儿功夫，她的脖子和脸，瞬间泛起了片片潮红。
“呃——”周嘉大喇喇地连打了几个嗝,她眨巴着眼,眼睛也被酒气熏得雾蒙蒙的。
“你还好吧？”林亦温试探着问道。
周嘉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踉跄地晃了两下,而后扶住椅背，勉强稳住了身形。
“好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她抬手拍了拍胸膛,朗声大笑道：“热气我了，我感觉血管都要爆开了,哈哈哈哈……”
“？？？”林亦温目瞪口呆。
周嘉笑着笑着,忽然就不笑了,她指着桌上的一盘水果,压低嗓门,恶声恶气道：“你为什么不出声？”
“别装了，我早知道你们那点破事了！”
“什么？”她弯下腰，朝水果盘凑近了些,“你要请我吃饭？呵,你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
“你打算请几次？”
“两顿？”她伸手抓住一个苹果，怒骂道：“我的命才值两顿饭！”
说罢，她用力一掷，苹果当即跌落在地，粉身碎骨。
盯着满地残渣,她摇摇头，叹息似的说道：“怎么也得三顿吧，一日三餐,你想饿死我啊？”
喝醉了？在耍酒疯？
这简直彻底换了个人吧。
林亦温小心翼翼地出声唤道：“周嘉？”
周嘉“啊”了一声，抬起头，视线却没落在他身上。
她跌跌撞撞的，径自走到床边。
林亦温不明所以，但也不好再躺着了，忙强撑着爬了起来。
周嘉站了片刻，随即挨着床边坐下。
她抬起双手，搓了搓脸，力气很大，像是要搓下一层皮。
林亦温见状，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轻声制止道：“好了，会痛的。”
周嘉顿了一下，转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她的目光懵懵懂懂，纯粹地只是在看，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