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珍知道我喜欢你吧在电梯里动心的时候。”

    在仲的声音在平静的车厢内缓缓响起,“我不想再这样了……无法回应的你,努力又笨拙的学习要如何喜欢上我……”

    “希珍也很累吧。”

    从小活在7个姐姐家庭中的养子金在仲,挣扎在温饱线活着的日子,磨炼出对情绪异常敏锐感知的触角,怎么会发现不了韩希珍眼底根本不存在对他的爱意。

    太小了不懂感情;对自己特殊的关心和问候;会贴心的从不发脾气或者觉得委屈的等很久;每天发生的小事会分享给他;无条件倾听他的烦恼和忧虑;想过要不要经济援助他但是担心伤害到他的自尊心而没有这样做。

    他给了太多欺骗自己的理由和借口。

    “你对我太好了。”金在仲哑着嗓子,语气沉肃:“但你却从未向我索取过什么。”

    无论是物质或情感上的,希珍对他没有任何要求和期望,给也行,不给也接受。

    就读于艺高的金在仲,讲不出诗人笔下浪漫动人的诗句,他只能毫无保留地说出内心深处最美好的那些事物,

    “希珍啊,喜欢一个人的感情是春天的阳光,夏天的冰棒,秋天的落叶和冬天的初雪,是会让人看到心生喜悦想要留住的美好。”

    “是最喜欢的玩具不能和朋友们分享的独占,是最喜欢的街头游戏打多少回都不会腻味的偏爱,是练完舞后浑身酸软躺进被窝里享受温暖的归属。”

    “是明明知道这样做的我是个傻瓜,但还想要逗你开心陪伴着你的忠诚。”

    金在仲走了,说完这些话后,他拭去了希珍的眼泪,温柔地捧着她的脸说:“关于‘无法对我产生心动’这件事,不是希珍的错,是因为我们相遇的时间不对。”

    “现在的我更想选择出道而不是你,如果可以的话,请喜欢舞台上的金在仲吧。”

    韩希珍低落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叹了口气,又问:“在仲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孔侑无奈地摇头,“真是白费了人家的一番苦心啊……”

    “痴情男啊。”赵寅诚感叹韩希珍真是无情的少男心收割机,又问道:“他有没有哭?”

    “没有。”韩希珍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是我哭了,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看着在仲哥,觉得心里好悲伤,像溺水喘不过气一样,一句话都没办法说出来。”

    希珍惋惜地说:“最后什么都没能说,眼睁睁看着在仲哥走了。”

    “没有感受到动心却体会到了失恋吗?”赵寅诚不解地问,“你是不是无法体会到正面的情感啊?比如说喜悦、幸福、欢笑、被人疼爱着的这类?”

    “不会啊。”希珍摇摇头,否定了他的观点。“别把我说得像怪胎一样,跳舞练琴的时候我都很开心啊很满足啊。”

    她掰着手指数道:“我知道惠子阿姨很包容我,海根哥把我当作亲妹妹疼爱,所以在他们面前任性耍脾气什么的也没关系,因为被爱着,而且他们也喜欢我这样。这种互相能体会到的情感就是在仲哥所说的羁绊。”

    “孔侑哥也是一开始觉得我很烦后面又认为‘总比无理取闹的熊孩子乖多了’,现在是‘早熟的女孩子也蛮有趣的就当认识了个年龄小的亲故’所以能抱着平等对话的心态和我交流。”

    “而寅诚哥最初觉得我挺漂亮的,现在是‘有趣又好玩’的漂亮小妹妹,总认为我年龄小不懂事,所以才经常逗我,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