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拿大的出工不出力,美国人也没办法,只能让国内的政客,去找加拿大政府的不是,敲打敲打。
所以,罗二眼前的阵地上,静悄悄的,没有站岗的,没有巡逻的,所有的士兵都缩在战壕、暗堡里,除了瞭望哨,都在睡大觉。但是,越是安静,罗二和小张,越觉得反常,难倒敌人觉察到了什么?
看着身后越来越多的战友,虽然大家一言不发,静静地散开隐蔽,罗二还是觉得不妥。
“我去探探,安全了,就让大灰回来。”卸下装备,只拿着一把4,罗二冲大力点点头。
大力知道罗二的意思,一摆手,两挺挺机枪一字排开,“哗啦”,枪上膛,打开保险,随时掩护罗二。
罗二低伏着身子,把4咬在嘴里,带着皮手套的双手,撑在雪地上,双腿一发力,象豹子似的,贴着地面窜了出去。
300米的距离,不到三十秒,罗二已经越了过去;蹲伏在北岸的阴影里,“妈的,什么玩意?真他妈缺德。”罗二轻甩着双手,把扎在手套上的一个个铁刺,给拨了下去。收起手套,用兜里的纱布,把两手草草包扎了一下。
在奔跑中,罗二发现,距离河边20米的地面上,竟然密密地撒着一层铁蒺藜,由于太小,大半个蒺藜陷在地下,只露个头,一时没有发现,结果按在地上使劲的双手,结结实实扎进了七八个铁刺。
“大意了,我就说么,一点防备也没有,哪可能。”罗二嘀咕着,加倍小心;刚才自己没敢停留,咬着牙硬是跑过了铁蒺藜;要不是换上了美式厚底军靴,就穿着解放胶鞋,那就倒了血霉了。
再看身旁的大灰,罗二郁闷地发现,大灰竟然毫发无损,安静地注视着自己,不带喘气的。不行,下次得让它打头,省的自己受伤。
暗自打着大灰的主意,罗二没有停留,脚下使劲,冲着冰层跑了过去;脚踩在冰面上,再用力几步,直到感觉冰层发出咔嚓的声音,这才猛地跃起;脚下的冰面,被坚硬的靴底,生生踩碎。
腾空几米,身子下落,堪勘落在对面的冰层上,放松全身,借着惯性,罗二一下滑到了岸边。
本已准备洗个冬澡的罗二,伸手取下4,舒了口气;稍等一会,大灰浑身湿漉漉地跑过来,它老老实实地游了过来。
“跟着我,炸死了可没人管。”冷声说着,罗二的眼睛,已经盯在了雷区后方的一个大型地堡上,只有那里,灯火通明。
就在少校自怨自艾的时候,一阵匆匆的脚步,一个中士跑了进来。“少校先生,河对岸有动静,好像人很多。”少校抬头一看,是一名年轻的黑人士兵。
雷昂.鲁克,一名入伍四年的老兵,也是2营最厉害的狙击手,可能是基因很纯,皮肤黑的发亮,远看近看都是一块墨黑的焦炭;要不是肤色的问题,早早就送军校,成了尉官。如今,鲁克也死了心,准备安分地混过今年,退役去开出租车。
没成想,2营奉命入朝作战,让鲁克的心里,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在构筑阵地的时候,这家伙给少校出了不少主意,在北岸撒铁蒺藜,也是他的招数;当然,在少校看来,这是一名勤奋的战士。
鲁克的眼神很好,在黑夜里也能看清五、六十几米远的地方。今天是他值哨,模糊看见对岸有人影晃动,仔细再看,没了动静。拿不定注意的鲁克,直接奔最近的地堡跑来,想捞个头功。
地堡门口的厚毛毯被鲁克掀开,一股寒气直扑少校,半躺在行军床上的少校,打了个寒蝉,皱着眉放下杯子。
鲁克已经几次汇报了这样的情况,都是有惊无险,少校也没太在意。少校很自信,他的自信,还来自于自己部队的身后,不到二十英里,驻扎这号称“美洲之剑”的美陆骑一师,只要一个电话过去,155榴弹炮团就能立即支援,炮火会在两分钟覆盖河北岸。
但是,他还需要鲁克这样的士兵卖命,不能落了士气。挪动着有些发胖的身子,抓起手枪套,冲着地堡里面喊,“出来几个人,跟我去看看。”
等了半天,里面稀里哗啦地出来了一个尉官和三名士兵,睡眼朦胧。本来就等的不耐烦的少校,一看火就冒了上来,这帮蠢货,迟早会睡死在阵地上。
正要发火的少校,身后又是一股寒气直扑而来,他没看见鲁克惊讶的眼神,正要转身,几根冰凉的手指,卡在了少校的后脖子上。
在少校倒地的同时,罗二抬起右腿,狠狠踏在鲁克的胸口。“咔嚓”骨头砸碎的声音,把几名没睡醒的官兵,吓了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