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田带着一班的八个弟兄,躲过了晃晃悠悠的巡逻队,沿着公路边快速地摸回了后勤团团部,黑暗中,两个背着步枪的哨位,转眼换成了两个健壮的特战大兵,戴着1钢盔守在了团部小楼外。
黑暗中,青田做了个手势,跟在身后的六个大兵,脚步无声地窜上二楼,直扑其他的几间屋舍,里面的其他军官必须第一时间按住,死活就是一句话的事。
“咚、咚,”一楼军官值班室,昏暗的灯光下,后勤团参谋长躺在行军床上,正迷糊中就听见轻轻的敲门声,不由得眉头一皱,暗骂两声,“进来,”
拿着大兵递过来的一把刺刀,青田习惯地整整衣领,随即反应过来,撇撇嘴推门走了进去,反手把门关严实了。
“你,你是什么人?”睁开朦胧的眼睛,参谋长诧异地发现,进来的人自己并不认识,右手还来不及摸向腰间,进屋的冷脸陌生人,人影晃动间,已经一脚踩在了他的身上,犹如一块巨石压的他张开了嘴巴。
“想死你就喊,”阴森森的声音,伴随着一把冰凉的刺刀,锋利的刀刃,按在了参谋长黄呼呼的下牙床上,只要轻轻往里一送,就能从口腔深处利落地截断他后脑的神经。
知道遇上了恶事的参谋长,明智地咽下了呼喊声,直直举起了双手,官位虽然重要,但是生命是第一位的,他的选择很清醒。
伸出大手按在了这个军官脑袋上。青田面色冰冷地撤出刺刀,啪地甩手扎在潮湿的木地板上,挥手拿出一支烧刀子,“不许吭声,把嘴巴闭紧了,”说话间,药剂尖利的针头,隔着薄薄的棉布军裤,咔地扎在了参谋长的大腿上,幽绿的药液瞬间打进了很有些虚空的身体里。
“呃。斯。”在青田阴狠的逼视下,参谋长紧紧咬住了牙关,任由身体里四处乱窜的股股寒流,在体内四下冲撞。大滴的汗珠啪啪地砸在地板上;要是对方想要干掉自己。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功夫。刀尖往里一捅就了事了,所以,再难受他也得忍了。
判明眼前情况的参谋长。闷哼一声,很干脆地昏迷过去,软塌塌地横躺在行军床上。
趁着这货没有醒来,青田又拿出一支烧刀子,肉疼地给他补了一针;没办法,按照罗长官的建议,两支才能巩固效果,浪费了总比惊动敌人来的好。
当青田坐在办公桌旁,抽了一支劣质雪茄后,躺在那里的参谋长,总算是瞪圆了眼睛,浑身汗臭地坐起了身。迎面而来的,是青田手里的一张相片,“这是你的最高长官,罗长官,”。
这是罗二的一张免冠两寸大头照片,为了不跟着特战队四处乱跑,罗二听从了李相的建议,经过秘密试验后,给了青田这张相片。
瞪直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相片,参谋长眼神挣扎了好一会,这才喘着粗气,挺身立正,“新加坡72步兵师后勤团参谋长张克正,向罗长官报道,”
“咦,还真行,”青田转手看看相片,随即小心地把相片收好,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兄弟是罗长官手下特战队小队长,你可以叫我青田,”既然是自己人了,那就不用刀枪相见,地上的刺刀被插进了刀鞘里。
“来来,给我汇报一下你这里的情况,主要是步兵师兵力分布,还有后勤弹药物资方面,”大咧咧坐在办公桌旁,青田一指旁边的椅子,让张克正随意坐;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青田队长,你我没有隶属关系,我还是这里的主官,”张克正站在原地没动,眉头皱成了一疙瘩,“你有任务我配合,但请你别用命令的口气,”
“喝,娘的,还真把自己当草料了,”青田闻言深吸口气,脸色也阴沉了下来,直直地盯着张克正,半晌,这才吐出口浊气,“好吧,你说的对,请坐,”
没办法,这个张克正将来肯定是新加坡情报站的人员,当然和自己没多少关系,还是不要把事情搞糟了,否则回去了被罗二暴练一顿,任他青田再强悍的武力,也得躺床上休整一星期,还不得被那些大兵笑死。
想想今后的遭遇,青田勉强堆起僵硬的笑脸,从兜里掏出一个铁盒,“来,先抽根雪茄,今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
“那烟盒好像是我的吧,”张克正无力地嘀咕了一句,他也不想被这个冷面汉子给记住了,遂放弃了抗争,小事就算了。
在张克正简单的介绍下,青田总算是了解了这个步兵师的现状,三个步枪团,一个后勤辎重团,驻扎在这个山谷里,还有其他的警卫连、通讯连、卫生连,竟然都安营在交通便利的东南市郊,那里基本上快到市区了。
也是,新加坡满共就一个港口城市,指甲盖大点的地方,让他们找合适的地方也没有。
“三个步枪团除了军官编制满额外,实际上分别只有一个不满员的步兵营,”说起那三个友邻部队,张克正满脸的不屑,“整个师部,也只有我们后勤团满编在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