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好机枪角度,武蒙国满意地握握击发杆,这才回过头,淡淡地看着五个不动地方的大兵,“我知道你们的想法,只要一动这机枪,回国后拿就是个大麻烦,我不怪你们,前途要紧”
“这样把,我和大个子负责开火,你们一人负责夜视仪,报告密度方位,四人给上弹,也不算违规”打了个擦边球,武蒙国开始妥协,就凭他和大个子,只能打一挺机枪
脚旁边堆成一排矮墙的弹药,他和大个子早看的眼红,训练时就打过几发,那有这么好的机会
说着话,武蒙国无意地冲着背面,微微一摆头;机灵的两个大兵,眼尖地看见,就在他们身后,那个高耸的尖顶上,一个小小的窗户里,伸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最刺眼的是,一个猩红的亮点,一闪一暗,刺得武排长太阳穴突突乱跳
四米的落差,不到十米远的距离,谁在那里,大家都清楚了
“这样啊,”四个大兵里,有人开始动摇了
“刚才老连长也说了,是一股雇佣兵来偷袭,那就是早先的杀手,算不得咱们的友军,咱们呢,权当练兵了”在武蒙国的拉拢说服下,四个警惕性极高的大兵,抱着五十步笑百步的态度,各自上了战位
不得不说,国内的训练水平,那是战将级别的,唯有武器装备的质量,差别人多了些
就在罗家山整军备战的时候,码头上的申希山书记,也早早摇身一变,带着一名码头干部,趴在了西面的小山上成了一名战地观察员
今晚罗家山会发生什么事他心里很明白,平壤发来的密电,还揣在怀里;他的任务,就是要亲眼证实,罗本初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被精悍的友军生擒活捉,甚至是当场击毙
尽管罗家山的这个小码头,已经事实落在了人家的手里,但他还是被允许,带着没有武装的几个当地干部见船取税;罗二的大度,被他看成了讥笑羞辱
但那些每日里噼啪实弹训练的保安队,把申书记内心里的怒火,强行打压在了肚子里;“都是该死的叛徒都该全部打靶”这句话,他怨念了很多天了
天可怜见,今晚就是罗家山覆灭的时候了,心情激动的申希山,拿着一部老式望远镜,不停地望着寂静黑沉的罗家山
虽然罗家山今晚,早早熄灭了灯光,但他认为,也不过是为了节省昂贵的柴油罢了
“书记,罗家山没动静啊”趴了将近两个小时,一旁的干部,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现在是春天了,但就这么吹一晚上海风,也是很难受的
你懂什么?恼怒地瞪了眼手下,申希山也不敢讲明内情,“休息一会,咱们还不能回去”他身上也凉透了
两人躲在一块大石后面,支愣着耳朵吃点随身带的干粮,在手下的建议下,再慢悠悠抽了根香烟,这才拖拉地趴回了原地
就这么耽搁了一小时的功夫,大灰已经押着武排长八人返回了罗家山
“今天晚上有大事发生,你也别问这是纪律,”对自己的手下,申希山还是爱惜的,提点一下,对谁都好
罗二收到的电报,证实仁川玛丽发来的密电,密电里,只是讲明了有一艘苏联走私货船,已经过了仁川海域,向罗家山方向驶去
怎么查明的是苏联走私船,为什么向北面而来,玛丽没讲,或许,她也不清楚
罗二接到密电后,原本不屑一顾,他不是没见过苏联走私船;随即,想起自己给人民军亮出的毒气弹,让他为之一惊
借势?两个黑沉沉的大字,闪过罗二的脑海;朴正勇的第二把刀,又砍下来了双刀齐杀,要不是玛丽及时告警,大有收获的他,晚上就被摸了老窝了
“是双刀嘛?”靠在黝黑的角落里,罗二叼着粗大的雪茄,眉头皱成了一疙瘩;他的对面,张卓文嚼着口香糖,轻松地把持着一挺重机枪,子弹已经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