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娇疙山中的驳云小筑隐藏的更深,白茫茫的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那日离开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却没想到过很快又回来了。
江绒从厚厚的披风底下伸手出推开木门,青葙弯着腰拿着扫把站在院中扫着积雪。
青葙抬起头看向门外走进来一位高挑浅湖色袄裙容貌清丽的女子,她身上有股凌冽感觉和芸藜那种柔媚劲有所不同。
提起手里的扫把横在胸前,壮着胆子走向前去问:“这位姑娘你是?”
“是我青葙,我回来了。”江绒笑着说。
手中握着的扫把“哐当”掉在地上,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一身女子装扮的江绒,眼泪汇聚成珠子啪嗒掉落,鼻腔里带着几分委屈:“姑娘?”
青葙她还是和之前一样是个爱哭的奶娃娃。
江绒伸手揉了揉她的脸腮上的软肉,哄着道:“爱哭鬼我带你回家。”
青葙拉着江绒双手看着她巴掌大的脸上已经没有之前肉乎乎的圆润,青葙更难受了:“姑娘是不是吃的不好?”
底下的右手一顿,不动声色地翻过手背,左手反握着在在青葙的手,笑道:“还是你做的饭菜更好吃些。”
江绒拉着她的手往里走,青葙想起芸藜还在这里提醒江绒道:“姑娘,芸藜姑娘昨日回来了眼下还没有出去。”
“没关系,”她松开青葙的手,“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就带你走。”
青葙有些愣住,只得点点头。
此时芸藜正在照着镜子梳妆打扮,歪着头翘着兰花指将将把坠子挂在耳朵上就瞧见铜镜上她的身后站着一个浅湖色袄裙女子。
心中觉得此女子似乎有些眼熟却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心里恼火青葙这个臭丫头干什么吃的连门都守不好,随随便便就这样把人放进来?
她立即站起,拿起手边的鞭子转过身大声呵斥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江绒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脸,微微皱起眉头暗自思揣自己男子装扮和女子装扮差异如此之大吗?
芸藜见她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抬手就是一记长鞭朝江绒挥过去,这次她长了记性没有用手接住,脚下一转侧身躲过。
鞭子落在她身旁的屏风上,木架上碎裂一道深痕,绣着繁花的锦布撕裂,“哐当”向后倒在地上。
江绒开口道:“是我,江绒。”
听见不是别人,芸藜这才收起长鞭,叉着腰仔细打量着一身女子装扮的江绒,走到她的身后看了一圈,啧啧啧地砸嘴道:“怎么你不是一向爱穿一身男子的衣衫吗?”
江绒不理会她的嘲讽,垂眸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长鞭道:“把它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