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拉上门栓,铁链缠了数圈。
他从侧室里拿出一个木盒,让莱默尔随便拿一个:“这是科技面具,改变你在别人眼中的身形、模糊面孔,将你的声音转化成电子合成音,很老的型号了,但只要不让别人触碰到你,这就是最管用的。”
莱默尔拿了一块黑色的,挂在耳朵上。
扫描的淡蓝弹幕划过他身体,他自己没什么变化的感觉,老板看了点点头。
“这个外形有点壮,不过你太瘦了,这个还算适合你。”
狭小的地下布局雪茄和香烟烟气缭绕,酒味熏天呛鼻。
他们往内走,路上经过形形色色的虫。
那些人无不是面目模糊,步态虚假,小心控制着距离。
部分人气压低落,抱着饭碗,里面的东西没扒拉几口就放着了,既不吃也不倒掉,消沉地直勾勾盯着刚进来的莱默尔,怪瘆人的。
莱默尔反倒首先注意到一桌一边大笑一边吃玉米脆角的桥牌四人。
三个人勉强凑成两队,其中一个懊恼地把牌拍在桌面上,那些扑克天女散花地飞出去了。
政治避难。
莱默尔回忆起这个关键词。
他瞄了眼左脚前不远处的一张黑桃S,主动捡起来,还给那些人。
老板错愕地停住。
“哈哈哈哈,要加一个吗?”莱默尔的合成电子音发出滑稽的笑声,用电子说出这种词汇,格外的猖狂,“没有北家叫牌,对庄家不太公平吧?”
三个人都来审视他,狐疑的目光闪了闪,这个孤身进来的人是谁?最近可没听说过什么动乱啊?难道艾克西蒙又悄悄地动手了?
亚萨卡玩桥牌的人不多,一般是闲聚皇宫的贵族才有的爱好。
这样想想,倒也不用怀疑,打一把看看能力高低就能验身。
“坐~”一个人含了口入肺烟,吐出一个空心烟圈。
莱默尔毫不客气地坐下,开始洗牌。
旁边的老板见状干脆拉张椅子观战,周围人都感兴趣,拖着椅子上来围观。
莱默尔洗牌的手法中规中矩,快,简洁,没有花活,快速发了牌。
四人把牌拾起展开成低于六十度的扇面,都只是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