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好我们包了,您要是觉得价钱不合适我们可以再加。”玉尘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另加的三个人的银钱我可以分分文不取,转赠给你们,因为我五天才走一次,咱们这一走他们就还要再等五天。”桑玛尔解
释道。
玉尘看向宸七。这两个月来,宸七有意将玉尘培养成大管事,有容方的指点和钱叔的帮衬,玉尘做事越来越沉稳,可在宸七面前,他还是不敢私自拿主意。见宸七点头,玉尘才回头对桑玛尔道,“银钱倒是不必了,叫他们上来吧!”
转眼间,两个沙船都坐满了,桑玛尔吆喝了一声,两边的两个伙计撑着扁平的铁篙,桑玛尔稳住尾舵,沙船就像真的船一样在流沙之中行进起来。
行至傍晚,桑玛尔举手示意停船。
“今天很顺利,先吃点东西吧。”桑玛尔对两个掌船的伙计说。
一路上,除了偶尔指挥后面那艘沙船的方位,桑玛尔几乎没说过话,太阳一落,沙漠之中气温急降,容方和小寻各自脱下自己的斗篷包住宸七,几个月来,小寻像和容方较劲一样,容方对宸七照料一分,小寻定要比他再细心三分才肯罢休。
“玉尘,拿些肉食和点心分给大家。”
桑玛尔和伙计们拿到吃食的时候,举杯向宸七致意,宸七等人也吃了些东西。桑玛尔像一个业务熟练的导游。向大家介绍着流沙海以及流沙海中的景色,说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才是真正的走沙,前面就是素仑最最有名的“黯沙之门”。
弦月爬升,桑玛尔悠悠的唱起歌,与此同时沙船再次动起来,另一艘紧随其后。
前方不远并排出现两个巨大的流沙漩涡,小小沙船与之相比便如陌上虫蚁。桑玛尔向后面的沙船打了个手势,两船并行,铁篙横起卡在船侧的铁钩上,两个木船紧紧连在一起,朝流沙漩涡驶去。
宸七等人第一次见此阵势,无不心惊。
“好想牵起你的手,月儿怯怯遮面羞。千秋万载情如月,愿把爱人记心头。”
前方两个漩涡之间形成沙岗,岗上的流沙有着肉眼看得出的流向,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唯有桑玛尔,笑声如银铃一般。如此情景还笑得出来,众人皆佩服桑玛尔胆色。
“遥遥天涯无尽处,唯你相伴才有路。秋水横波千万里,暗香丛中烽烟起……”
冲下沙岗,眼前又出现数十个小的漩涡,说小也就是和刚刚那两个比,其实最小的也都比沙船大许多。两艘沙船分开,桑玛尔掌舵,船顺着沙流绕过一个又一个漩涡,忽然,船舵一收,随后船篙也收了回来。在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时,沙船冲进了一个漩涡。
“大家抓稳了,不要害怕。”两个伙计拉起沙船两侧木架,木架连着帆布在头顶闭合,船内一片漆黑,宸七敢打赌,沙船从外面看一定像个大窝头。从帆布上传来的压力感知,此刻流沙定已没顶,几次颠簸过后,桑玛尔拉开帆布,沙船竟回到流沙表面,没被活埋也没翻船。
“年少无知心儿小,不懂花儿不懂巧,黯沙在下月在天,唯有你在我心间……”
沙船行至一处陡坡,桑玛尔沿着边缘而行,似乎在找路,选定一处后顺坡而下,两艘沙船行过有大片的沙子被船的压力带着滑落,露出很多建筑的残垣断壁,沙流从上面看都是一样,到了底下回头才能看见,沙子从残破的屋顶冲下,形成沙瀑,沙瀑下都是空的,刚刚走偏一点就直接埋了。
惊魂未定,忽觉眼前豁然开朗,桑玛尔把船舵固定好,开始清理冲进船里的沙子,看样子前路已经没什么危险了。
“掌柜的,我能拿条丝巾吗?”小寻忽然开口。
宸七看向小寻,小寻则瞄了一眼桑玛尔的面纱,火红的面纱连着披肩,是典型的沙族服饰,只是那面纱下摆有好几个破洞,固定尾舵的小钩上还勾着碎布,想来过“黯沙之门”也不似表面山那般轻松,“女子有如此胆色当真叫人佩服,再多送她一套衣服吧。”
小寻翻开木箱选了一套墨蓝色的衣裙和丝巾,走到桑玛尔面前,说:“我家掌柜敬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