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云心此番过来本是为了找聂清远与明南口中那位“江姑娘”的麻烦,自然是猫着腰趁着无人觉察偷偷溜出来的。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一回头却撞上这一干人抱着臂膀站在门外,把她一番砰砰乱跳地心激得骤停了一下,计云心不免又急又怒:“你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聂清远耳若未闻,伸长脖子往房门处探了探,紧闭的房门没有泄出一丝微光。
他挠了挠头,看向明南:“我没看错吧。明师弟,你觉着那个人像不像……”
聂清远语气中稍带一些犹疑,并没有把话说完。
明南点点头,补全了后半句:“江姑娘那个早亡的未婚夫。”
“哈哈哈哈哈,”聂清远想起初见江斐那一幕,声音粗旷笑得开怀,“江姑娘是个妙人。倒是她这未婚夫,二流门派的道法心经竟也有如此功力修为,还真叫我大吃一惊。”
他想起什么似地一拍脑门:“不对啊,他不是还有个那样那样的女徒弟吗?害你受伤把左长老气得够呛那个?”
聂清远越想越不对,“都这样了江姑娘不会还退不掉婚事吧?你看他今天还有脸和江姑娘坐一个包厢,不会还想着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吧?我呸,真是一张狗皮膏药!”
明南按住聂清远激动的肩膀:“我觉着,他刚刚的样子挺像被江姑娘抛下了。”
“有件事我想和你说说……”明南揽住聂清远,思索了一下后贴近他耳朵:“左长老不是特别中意他这个徒媳吗,前段时间他替我去探了探口风,江掌门的意思倒不像之前那样决绝,我觉得可能他也不太满意目前这门亲事。”
聂清远听得两眼放光,连连点头。
明南也不知是害羞还是被聂清远的反应闹得顿一下,轻笑了一下接着道:“左长老让我这些时日,好好攒点老婆本,把这个名声和形象搞好一点,等时机差不多了他再去太古剑宗与我提亲。”
“我说呢!”聂清远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平日里宗门的试炼任务呀你都能躲则躲,对修炼资源一点不上心,怎么这次热衷起来了。”
明南竖起食指按在了嘴上,聂清远相当上道地捏起食指与拇指在自己嘴边做了一个拉锁的动作,两人相视一笑,都满意地缓缓点头,默契十足。
一旁地计云心不干了,跺着脚嚷道:“你俩叽叽咕咕说什么呢?”
她刚刚看到计雅山,便一脸欢欣雀跃地拉着她讲述自己是如何终于找到了那个救了她的仙人一样的恩人哥哥。计雅山本欲带着她再行拜访与感谢,计云心又只好瘪着嘴表示:“他现在心情不太好,我刚才好像也惹到他了。”
计雅山叹了口气,“你这性子……”她话未说完,计云心就被聂清远与明南的交流吸引住了注意。她支起耳朵刚听了个七七八八,两人就喁喁私语起来。计云心不免着急:“什么早亡的未婚夫?你们认识他?”
“说话呀!!”计云心跺着脚,恨恨看了一眼聂清远和明南,但这两人并不像以往她身旁的人一般对她言听计从有求必应。
她无法,只得央求计雅山:“雅山姐姐!”
计雅山无奈地对明南一笑:“若是二位知晓那位道友的身份,不妨告知一声。他往日救过云心的性命,于情于理我们都应当拜访一番。”
聂清远还踌躇着,明南已经一展折扇,笑得良善温和:“听说是上清道宗的弟子,道号不知,正名似乎是’顾以寒‘。”
“此人已经是神海三重修为,可广开门徒授业。若是云心丫头有意,不妨也可以拜他为师。”
“为师?”计雅山脸上明显流露出惊诧,计云心的一身修为都是与她的父亲计青山修习的,确实是没有名义上正经的师父。但琼华一派剑道大师的女儿怎么可能去拜一个二流道宗的弟子为师,计雅山实在不解。